这话似乎说动了她。

        “没有。”我摇摇，揽住她的肩膀，“我就是觉得，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你和小不一样。”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她们混下去？”明仔皱着眉。

        等红绿灯的时候，明仔忍不住抱怨：“，小这妞，思想也太他妈超前了！合着跟我们着，也不耽误她找‘大哥’呗？”

        “怕我不好……怕被人骂……怕辛苦……”她声音越来越低，“而且，如果我去上班了，是不是就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在一起了？”

        而我，却因为那份说不清不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天天接过手机，手指动着，看得很仔细。

        能迈出第一步，总是好的。

        “你看，这家茶店就在地铁口，生意应该不错。这家便利店是24小时的，可以选白班。”

        “你比她……更单纯。”我斟酌着用词，“也更值得更好的对待。打工是累，但赚的钱干净，花着也气。你不用去图别人什么，靠自己就行。”

        “傻不傻，”我了她的发，“我不用跑单的时候，可以去接你下班啊。周末也能一起玩。而且，你有了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去更好玩的地方，不是吗？”

        “还能怎么办？慢慢磨吧。有机会直接带天天去面试，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我心里盘算着。

        天天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其实……我也知小姐那样不好……但是，我怕……”

        我们沿着城中村外围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路走着。

        他对这段关系开始抱持悲观和享乐主义。

        他坐起来，点着烟：“义父，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点傻？跟这种神小妹谈未来？她们有未来吗？玩玩就算了，还真指望能把她们拉回正轨？”

        原来她还有这层顾虑。

        “峰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不好？”她突然抬起，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忐忑。

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最终低下，没吭声。

        “她那个圈子，估计都这样。”我叹了口气，“天天还好点，就是没什么主见，容易被小带偏。”

        明仔和小之间，也因为观念的第一次正面碰撞，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

        “好啊！”我心中一喜，“明天我陪你去面试？”

        这次，她没有立刻拒绝。

        “哪里不一样？”她追问。

        天天咬着嘴，想了半天，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那……好吧。你不许笑话我。”

        路灯昏暗，蚊虫飞舞。

        明仔这话虽然难听，但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她眼睛亮了一下，看着招聘启事上的地址和联系电话，犹豫着说：“那……要不……我去试试这个茶店？”

        准备找机会直接发给天天。

        …………

        晚上，我约天天出来散步，没叫小和明仔。

        回到宿舍，明仔正躺在床上打游戏，脸色还是不太爽。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沙滩上，一个浪打过来，可能就散了。

        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我心里了一下。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叹了口气，“至少，天天愿意去试试。”

        下午，我和明仔照常去跑单。

        “不用准备什么，就是去看看，问一下情况。不行再说嘛。”我鼓励她。

        “怄个屁的气！”明仔把手机一扔，“刚跟她打电话，又吵了两句。她那边吵得要死，不知又跟哪个‘姐妹’在哪嗨呢！”

        “啊？明天？”天天又退缩了，“太快了吧……我……我还没准备好……”

        “怕什么？”

        我没说话。

        “当然不会。”我笑着保证。

        “但愿吧。”明仔吐了口烟圈，“反正我觉得，小是没救了。哥们儿就抱着及时行乐的心态，能多久多久。”

        …………

        跑单间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几家连锁茶店和便利店的招聘启事，用手机拍了下来。

        送天天回去后，我心情轻松了不少。

        我把手机里拍的招聘照片给她看。

        “怎么了？还跟小怄气呢？”我问他。

        我们俩，似乎也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我们和她们，成长环境、生活轨迹、价值观念，差异太大了。

        找工作的话题，在小强势的“价值观输出”和天天的沉默下，暂时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