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往死里打
李惜昭没理会手机里持续不断的消息轰炸,任由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她慢条斯理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才走下楼。
果不其然,刚走到玄关,就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门看见小男友那张帅得张扬却写满不耐烦的脸,他正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拦在门外。
“让我进去!你们知dao我是谁吗?”
萧城彦穿着价格不菲的chao牌T恤和牛仔ku,脚上是限量版的球鞋,一tou特意染成浅金色的tou发在夕阳下格外扎眼。他试图ying闯,却被保镖毫不客气地推了回去。
李惜昭拉开玻璃门,声音没什么波澜:“让他进来。”
保镖立刻收手,恭敬地退到一旁。萧城彦像得了特赦令的大狗,一下子冲了进来,带着一gu夏日傍晚的热气,猛地将李惜昭扑倒在客厅柔ruan的沙发上。
他高大的shen躯几乎完全覆盖了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guan不顾的热情,低tou就去找她的chun,胡乱地亲吻,气息灼热。
“一天没见你,我好想你。”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李惜昭被他压得有些chuan不过气,她偏tou躲开少年密集的吻,用手抵住他的xiong膛,好不容易才挣开一点空隙,不满dao:“我爸在家,你动静小点。”
萧城彦几乎是弹she1般从她shen上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到沙发的另一tou,背ting得笔直,眼神下意识地瞟向二楼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你早说啊!”他压低声音,带着点埋怨。
李惜昭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吊带裙肩带,没理他,默默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白小嫣还没下来,看来是回书房取衣服时,又被她那jing1力旺盛的父亲给缠上了。
李惜昭对此并不在意,甚至有些漠然,她只是享受掌控和践踏的过程,至于物品本shen是否被他人短暂使用过,她并不十分关心。白小嫣越是作践自己的shenti,她就越有理由惩罚她。
萧城彦正襟危坐了一会儿,见楼上没什么动静,胆子又慢慢大了起来。
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他jing1心规划的暑假旅行,从日本的温泉神社说到欧洲的古堡庄园,最后甚至兴致bobo地提起了要去北极看极光。他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真像一条狗。
李惜昭垂着眼睫,看着杯中澄澈的yeti,思绪有些飘远。一个暑假怎么可能去那么多地方?即便可以,她也不想和萧城彦去。
在她看来,男友是最廉价的shen份,可以同时存在多个,不需要对外官宣给予名分,玩腻了便像丢弃旧玩ju一样随手换掉。
只有萧城彦这个傻子,固执地认为自己是特别的,总能等到她公开承认的那一天,所以像块牛pi糖似的黏在她shen边,赶也赶不走。
他还喜欢自作多情地规划两人的未来,可是李惜昭gen本没打算和他有未来。
“行了。”她放下茶杯,打断了小男友兴致bobo的描绘,“我有事和你说。”
萧城彦的话tou戛然而止,有些期待地看着她,以为她要答应旅行计划中的某一站。
李惜昭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连悦,你还记得这个人吧?”
萧城彦脸上的期待瞬间淡去,语气也冷了几分:“一个死人,你突然提她zuo什么。”
“不。她其实不是孤儿,她有个亲哥哥,竟然还找上我了。”李惜昭说。
“那又怎样?”萧城彦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那是专属于富家子弟的傲慢,“给点钱打发他呗。这种底层人,无非就是想要钱。”
李惜昭轻轻摇tou,红发随之微动:“对方不是那种可以用钱应付的人。他是真的想知dao连悦的下落,而且态度很坚决。他没报警,我猜是打算自己查清真相后,鱼死网破。”
萧城彦听到这话,神色才真正正经起来。
他当然知dao连悦是怎么死的,被李惜昭活活bi1死。
少年shenti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那我就派人去zuo了他。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底层人,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警察那边打点一下就好。”
萧家是青城有名的房地产商,财大气cu,有的是这种chu1理麻烦的手段。他从小耳濡目染,见得多了,说得轻描淡写。
“直接杀掉太便宜他了。”李惜昭摇摇tou。
“我想,先把他抓起来,往死里打。”
……
连越醒来时,后脑勺传来一阵阵钝痛,眼前一片漆黑。他动了动,发现眼睛被什么东西严实地蒙住了,四肢也被cu糙的绳索紧紧捆绑着,动弹不得。
他躺在坚ying的地上,空气里弥漫着一guchaoshi的灰尘味。
他记得自己刚走出老公寓门口,准备再去妹妹的学校附近打听消息,突然就从侧面冲出来几个手持铁棍的混混,二话不说就照着他的tou砸了下来。之后便是一片黑暗。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