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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投意合，顺理成章。

        他以为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他没想过眼前的情状。

        除了纳入，他们什么都了。妹一天比一天活放起来，她本就是这样的格，初见时还有所收敛，如今彻底张扬热烈。哥平日理尽是些腌臜事务，有时实在瞒不下来，出行不带她同往，她就在家胡闹。养了一院子飞禽走兽，都被折腾得够呛，回来后，更要把他也折腾得够呛。

        是啊，他终于知该怎么。

        他实在走投无路，也想过与妹妹商量，若她愿意冒险，他会尽己所能和仙人同归于尽，若她心灰意冷，他便陪她赴死。

        延缓杀心起时瞬发的蛊毒，与仙人同归于尽的办法。

        又说：乖，睡觉。

        他有时会无心脱口一声妹妹，她听闻时表情微妙，过一会，脸红红地蹭过来，说她听着顺耳，让他再叫一声。

        她红着脸嗔他一眼，顺畅的言语终是有些迟疑，随即又振振有词：金镯玉钗都指名给我，你可不能不认账，我知你见过我模样，现在是如何？对我的子失望了？

        他的双手却不碰她。

        你说炉鼎？别说那么煞风景的话。反正结果都一样，你装也要装作欢喜，更何况，你明明对我也是……有情的。

        哥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况他已亏欠她太多。

        他竟然，竟然忘了一件事。

        妹发出疑惑的声音，懵懂看他。哥撑在前，发丝垂落，与她纠缠得不分彼此。他从中捻起，指尖一挥，掌心落下一缕发。又扯来帐幔红布条，系好，放入枕下。

        他只能这样说。幸好他装得很像，妹信了他。

        娘抱回妹妹时，声称是给他的童养媳。他已当面拆穿了这件事，可父母还是瞒了下去。

        那是因为，我们是兄妹。

        可是，可是。

        哥翻将她压在下，亲吻细碎落下。妹的口中溢出息，伸手攀上他的脖子，齿缠绵许久，叫人昏脑胀。

        明日是哥的及冠之礼，他前日急事出门，至今未归。妹恨恨地绣着手帕，她女工不，这下倒好，竟有时间制出这样完美的一条，哼，干脆留着自己用，才不要给他。

        幸福时光仿若虚幻。他灵脉破损日益严重，瞒得过妹妹却骗不了仙人，对方倒也未他，只是懒洋洋地重复：你知该怎么。

        妹妹点燃红烛，裹着丝绸单衣压在他上，指尖绕着口打转，口中咯咯地笑：干嘛这副表情，你不愿意吗？盼了你这些年，如今反悔我可是不依的。

        心里想着，手上诚实地剪断红线，将手帕叠好，摆在他枕上。

        我知代价，可是你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妹妹抚摸他的眼眶，低下吻去他的泪滴：是你供养我长大，我本就该知恩图报。何况见你之后，仅剩那点不情愿也消散了。良人，你觉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

        他语气柔得掐水，却莫名叫她骨悚热：炉鼎也会死的，若想长长久久，就听我的话。

        她给他下了药，自然是无效的，可他躺在她的下，动都不敢动一下。他努力从混乱思绪中抽出神志，问她这些年是如何听闻，又知多少。

        妹恼火地伸手去够他的下：你明明——

        他当然没有办法。可他不会让妹妹在欺瞒之中委于他。他也不能说出真相，她的人生都搭建在谎言之上，若要拆穿，她也会随之一同崩塌。

        哥仰面朝上，视线避无可避地落入她眼中，明亮的，柔和的，羞的。妹妹要当他的新娘，喜气洋洋，与他房。

        她钻进被褥，在旁边睡下，盼着他早早归家。

        炉鼎之，自然有奇异之，妹来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办法。

        莫名间，便开始以兄妹相称。

        后来某日她帮他手作时，唐突唤了一声哥哥，他猛地s了，低看去，她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窃笑。

        没有夫妻之实算什么嘛。她小声嘟囔。于是他跪在她前，尽心服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