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纸条，孟今今眉紧蹙，她觉得想离开天城并不如自己想得那么容易简单。

“等孟姐姐有钱了，就带你去六肴楼吃一顿。”

六

第二晚孟今今在床上看到两张同样的纸条，同样的时间和地点。一张是她昨晚故意当没看见扔床上的，另一张新的什么字也没加，似乎也没因为她昨晚的失约而生气。

夜里下起了小雨，风来携着凉意。

固然，六肴的菜品很勾人，但孟今今存了试探的心思，当没看到那张纸条，熄烛睡觉。

孟今今觉得自己和栾子觉已经混熟了，心里自然想要是有能力一定要多照顾点这可怜的小弟弟。但得等她赚到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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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今的平静日子结束了(?????)

他遗憾叹了声，“本以为终于等到不错的机会，反倒弄巧成拙倒，便宜了他。”规律的敲打声又响起，“他还真是得天独厚，本戏都没看够。也是本的疏忽，既然没什么用，负责盯看的人换了吧，出了这么大的差子，真是死不足惜。”

六绝菜，想吃。”

冷汗从女人额角渗出，男人缓慢语调中的死不足惜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她准时去了。

由小二带着她一层层往上，走到层的琅字间前，小二敲了敲门，听到

‘嗒’‘嗒’‘嗒’

不知是谁留的，只说想要银子让她戌时去六肴的琅字间。

他低低嗤笑，“皇姐姐对本可真好呢。”

苍白的手握着折扇一下又一下，缓慢规律地敲打着栏杆，过于消瘦致使手背发紫的青异常突出。

栾子觉也记得那香味，咽了下口水，他也想带哥哥去一次六肴。

“属下近日打听说那地痞了个梦，醒来后脾大变，一改恶习，前些日子还去寻差事来，这几日也不曾为难过他们。”

花池四周的石灯烛火晃，湖面水波点点，观鱼厅边搭建了嶙峋的小石山，栏杆下，几条红鲤挤在一块半隐在水下的怪石前，屋檐滴落的水珠落下的越来越密集，红鲤转眼不见。

男人轻应一声，女人等候片刻倒退出了观鱼厅，随后又有另一名女子进入，禀：“殿下，驸今夜幸了太女送来的人。”

“是，属下明日再去送一次，定完成殿下交代之事。”

看起来不在意她去不去，偏偏又送了一次，她觉得这是表明她要再不去，对方就要不客气的意思。

他重重一声敲在木栏上，后几人霎时屏息，躯紧绷。

色红得妖异，但子骨瞧着就不好，可还穿着一袭单薄的松绿衣袍，交领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须臾，一名女子从夜幕中穿过，走入厅内，单膝跪地垂首，极力掩饰自己发颤的声音，“殿下，她......没来。”

二皇子神色未变，手下的折扇却应声断成了两截，侍从纷纷下跪额地，“殿下息怒。”

回到家，她还对六肴的美食念念不忘，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她掀开被子发现一张纸条。

侍从唯唯诺诺站在他后几步，毫无声息，面无表情，无一人有胆上前劝说。

栾子觉却愣了愣，侧首看她畅想的样子，这些年邻里邻居对他们很照顾，可像她这样有好事会记得分他一份的，他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