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一条来自白塔系统，告知下周一有新预约，预约哨兵是凯尔。

        简悦眉微蹙，心里闷得慌，将信放到一边，看接下来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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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一沓，东西很多，大分都是迈克尔的检报告以及各种表彰证明。

        信不长，却充斥着几乎冲出纸面的激烈情绪。

        【他绝不可能违反纪律，服用非法药品……以我对他的了解，绝不可能……】

        简悦：？？？

        “就先拉黑一个月吧。”

        她走到书桌前，打开包，从深掏出了一封信。

        最上面是一封手写的信。

        简悦：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迈克尔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负责的丈夫，好爸爸……】

拦住。

        简悦若有所思，往回翻了翻，抽出他神开始波动的最初期的报告。

        盯着皱巴巴的纸张看了一会，她缓缓打开信封，抽出一叠厚厚的信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看着两位哨兵神力冲击导致坑坑洼洼的地面，哼笑一声。

        简悦一张张翻看，从最早的报告开始。

        再下一条，白塔系统通知，哨兵凯尔的预约被强制取消。

        “黑塔没意思，如果不想回中央军校，我们第二军团有的是位置。”

        “没事了？没事就赶紧走，少在白塔门口找事，我不想写报告。”

        侧已经空了，楼下传来细微的走动和声响。

        凯尔和黎峥同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后退半步。

        她逐字阅读，视线扫过一个个晦涩难懂的专业医疗术

        依然来自白塔系统，通知下周二三四五都被约满，全来自黎峥。

        波动十分细微，比之前仅仅下了两个百分点，甚至可以归结于哨兵正常的生理波动。

        一脸懵的清空所有信息，她发了一会儿呆，接着爬起来，走出哥哥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她抓起床的终端。

        一封来自一个绝望疯狂的妻子的信。

        屏幕亮起，数条消息出现在面板。

        “啧……什么选择不选择的，小兔崽子哪儿问题这么多。”

        指尖下，拉出下一条信息。

        看得出来，这个叫迈克尔的哨兵虽然等级不高，却十分努力，素质也不错。

        看来司长果然有些关系和手段，简悦默默地想。

        简悦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聂淮懒洋洋的开口。

        他抬了抬下巴：“终端亮出来。”

        但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对。

        “据白塔条例，无故闹事，最高可30日禁入。你们两个……”

        最后一张报告指出，迈克尔的状况已不适合军队，建议退役。

        她仿佛能看到女人写信时的崩溃，泪水与绝望。

        聂淮咬着烟嘴的动作微微一顿，下一刻，他出了一个堪称和善的笑容。

        简悦：……

        凯尔沉静地望入聂淮半睡半醒的眼底，轻声：“这是……您的选择吗？”

        唯有最近几年，他的神稳定程度忽然开始波动，接着在一年半前急速下。

        【……他忠于联，忠于军队，一生奉献……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请求你们……重启调查……他是无辜的……】

        房间已经被顾行川彻底清洁打扫，新换上的床品散发出洗涤剂清冽的花香。

        笔迹散乱，多墨水晕染，似乎有什么滴在了上面。

        第三条，白塔系统通知。因系统被非法入侵，导致分预约出错，现已修正。下周二至周五的预约全清空。

        凯尔微微抿，沉片刻，亮出终端，：“聂教官，我现在在黑塔后勤任职，如果您需要帮助……”

        黎峥打断凯尔，大咧咧：“白塔安保科有什么好呆的，平庸哨兵混日子的地方，总教官，你在这里真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