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本吗？”楼的声音有些发颤，烛火在她瞳孔里摇晃，“可我不知……”

        孟霜挑眉：“带你来的分？”

        “你不用知怎么。”孟霜打断她，放下茶杯，“听我的就行。”

        她总觉得这房间里不止自己一个人，墙角的阴影里好像藏着双眼睛，正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

        “怎么样？”他回看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阴翳，“他会把你关起来，像养金丝雀一样，直到你上只剩他的味。”

        孟霜优雅地端起茶杯，指尖着杯耳的姿势和子书修一模一样。

        楼愣住了。

        “伤害分的事，我不到。”楼攥紧桌布，指节泛白。

        隐蔽的餐厅藏在一栋老洋房里，门是厚重的橡木材质，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

        那个二十八岁的子书修？

        视频资料里的女人此刻活生生地坐在眼前，眉眼间的弧度和子书修如出一辙，只是那双眼睛更冷，像结了冰的湖面。

        “你慢慢考虑。”孟霜把手机推到她面前，屏幕上是添加好友的界面，像是一朵盛放的白玫瑰，“想通了，随时找我。”

        “毕竟他是直接由本分裂的，第一批分。”孟霜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动，“就像树的主干分出来的第一枝桠，最接近本的样子。”

        “就是刚才那个，我叫他一号。”

        “我去趟洗手间，你坐着别动。”

        楼看着孟霜放在桌上的手，那只手保养得极好，指甲涂着豆沙色的指甲油，却让她想起解剖台上着橡胶手套的手。

        他才是真正的“一号”，是离那个去世的本最近的存在。

        楼刚坐下，对面的人就站起。

        “我想你已经知我是谁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直话直说，我想找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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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是这么叫他的。”她抬手拢了拢卷发，语气里带着点玩味，“在我这里，坐在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那位，才是一号。”

“闭嘴。”他拽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力大得几乎要碎她的骨，“这里不能待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甜腻的过咙，却压不住心底的不安。

        楼忽然觉得咙发紧。

        “楼小姐？”

        “孟……孟小姐。”

        “不会让你动手的。”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她冷淡的侧脸，“你只需要……帮我递个消息，或者，在某个时候保持沉默。”

        楼的手指蜷缩起来，抓住了桌布的一角。

        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时，楼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在地上。

        包厢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卷着落叶敲打玻璃。

        她猛地抬，看见一个穿着米白色西装的女人坐在对面，卷发垂在肩膀上。

        是孟霜。

        永远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的那个分？

        楼看着那个像，总觉得那玫瑰的花像染了血。

        她犹豫着伸出手，加了她的好友。

        她想起那个二十八岁的子书修看她的眼神，那种审视的、冰冷的目光，原来不是错觉。

        “等等……”楼想拉住他，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包厢里光线很暗，只有桌上的烛台动着微弱的火苗。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楼抓起桌上的橙汁猛灌了一口。

        孟霜忽然笑了，肩膀微微抖动，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需要这么谨慎吗？”楼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手腕上已经留下红印，“他就算听见了又能怎么样？”

        孟霜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像刀刻的痕迹。

        “为什么……”楼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那个带我来的分，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你对他说了什么？”

        车子开了很久，穿过繁华的商业区，拐进一条种满法国梧桐的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