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突然觉得,自己卷入的这场纷争,远比想象中沉重得多?
久到楼以为他不会回复时,对话框里
出了一段简短的文字:“为了复活本
。”
那些存活的分呢?
她能说什么呢?
“我没事。”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重的鼻音,“只是……有点想不通。”
“这些已消灭的分,”她打字的手还在抖,“他们……最后都去哪了?”
楼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烧成灰,冲进下水。”一号子书修的回复来得很快,快得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孟霜说,‘废弃物就该回到该去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吧。”
“为什么是你们?”楼望着窗外的雨幕,“为什么偏偏是你们要经历这些?”
又或者被成男子书修狩猎,直接终结生命。
电话那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羽
落在心尖上。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消息框,是一号子书修发来的:“资料看完了吗?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
的分,孟霜又用那些分
实验,其中最多的是脑实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狂风卷着雨点狠狠砸在玻璃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无数个被碾碎的灵魂在哭泣。
一号子书修没说话,听筒里只有轻轻的呼声,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楼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最后只回了一句:“她为什么要
这些实验?”
“想不通什么?”
消息发出去后,那边沉默了很久。
她忽然想起档案里提到的“已消灭”文件夹,里面记录着两百多个分的终结日期,最早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年前。
“不是的。”楼握紧手机,声音坚定了许多,“你们不是残次品。”
档案里记录着他们的坐标,有的在繁华都市的写字楼里着普通职员,有的在偏远山区的小学当老师,还有的在海上漂泊,以捕鱼为生。
他们有的是实验失败被销毁,有的是试图逃跑被击毙,还有的……是在分裂过程中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彻底消散。
她想起档案里最后一页,孟霜写的一句批注:“子书修分基因存在缺陷,分
不过是残次品的复制品,无保留价值。”
那些被当作实验材料的分,明明和一号子书修有着相同的面容,甚至在某些记录里提到过“
备基础情感反应”,却被像对待没有生命的标本一样,反复切割、撕裂,再看着他们在痛苦中分裂出更多新的“样本”。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楼的心。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平常的温和不太一样。
楼的心沉了下去。
说她为那些素未谋面的分感到心疼?说她对孟霜的残忍感到愤怒?
原来子书修口中的“孟女士”,竟是这样一个披着白大褂的刽子手。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号子书修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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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张了张嘴,却发现
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那些痛苦的实验,背后藏着这样的真相。
他们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份,是不是也知
,自己随时可能被孟霜找到,拖回那个地狱般的实验室?
楼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椅子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