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愣了愣，摇摇：“没什么。”

        楼下意识地看了眼边的两个人，小声说：“再等一会……”

        楼看着电梯上倒映出的三个影，突然觉得有点恍惚。

        成男子书修转过，目光落在她上，没什么温度：“走吧。”

        她摇了摇，把这念压下去。或许是她想多了。

        “几时回来？”男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也去。”有梨涡的子书修立刻跟上。

“不会脏了你的手。”

        “怎么了？”一号子书修问，手指还停留在她的发梢。

        一号子书修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沉沉的：“我送你下去。”

        楼跟在他后，坐进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里。

        男人没再追问，只是转过，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成男子书修确实和其他分不一样，他更冷静，也更有掌控，可要说他想取代本……

        “去吧。”一号子书修在她后推了一把，声音听不出情绪。

        楼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有梨涡的子书修立刻皱起眉：“他未免也太烦了，甩掉他吧。”

        忙音在耳边响起，楼无奈地放下手机。

        他的睫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左嘴角没有梨涡，却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楼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成男子书修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经过旋转门的时候，她回看了一眼，一号子书修和有梨涡的子书修还站在电梯口，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像两尊沉默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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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动着“成男子书修”四个字。

        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莫名快了半拍。

        电梯门打开，楼一眼就看见酒店大堂里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影。

        楼深一口气，朝着那个影走过去。

        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楼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一号子书修刚才的话，心里那点古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们都长着同一张脸，却又像是完全不同的人，而她夹在中间，像掉进了一个永远醒不来的迷。

        “我还是得回去。”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衣领，“他说在楼下等了。”

        车窗贴着深色的，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却能感觉到那两视线一直追随着车子，直到彻底消失在夜色里。

        “就是。”一号子书修也沉下脸，“他明明也是分，未免也太嚣张了，我看他是想把自己当子书修本了。”

        她想不明白，只觉得这夜色像化不开的墨，把所有人都困在了里面。

        电梯缓缓下降，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楼心里一紧，接起电话。

        “现在立刻下楼，车在等着。”对方本不给她商量的余地，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成男子书修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姿，侧脸冷如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