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修倚在门框上,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出半截清瘦的小臂。
客厅里果然摆着棋盘,爷爷正眯着眼数棋子,见她进来就乐了:“小回来得正好,子书这孩子棋艺厉害,跟他下了几局,输赢掺半,有意思!”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子书修沉默了片刻,伸手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她已经觉得后背发凉。
没过几秒,手机震了一下。
“都这个时候了,”爷爷突然站起,拍了拍子书修的肩膀,“我去
饭,你们年轻人聊。”
子书修的回复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不用不用,”老爷子摆摆手往厨房走,“你陪子书说说话,别怠慢了。”
回到家里。
“回来了。”他侧让她进来,指尖
过她的手腕,凉得像块玉。
一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窜上来,楼
打了个寒颤,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办公室。
厨房门关上的瞬间,楼在子书修对面的藤椅坐下。
的,一模一样。
“可他能长到那么大,”楼反驳
,“你们这些分
,不都一直是少年模样吗?而且他是圣书的老总,手里有那么多资源,要是想对你们不利……”
子书修挑了挑眉,尾音微微上扬:“叫什么名字?”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她感觉心得更快了。
他睫很长,垂着眼看她时,眼尾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红,像浸在水里的樱桃。
对话框停留在昨天晚上,他问她数学最后一大题的解法,她拍了过程发过去,他回了个“谢了”。
楼瞥了眼子书修,对方正用食指敲着棋盘边缘,骨节分明的手在
黄的灯光下泛着浅白,嘴角勾着点若有若无的笑。
她犹豫了很久,敲下一行字:“你有哥哥吗?”
子书修抬眼,睫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不知。”
“不知,”楼
摇
,她顿了顿,想起那个男人看过来时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圣书集团一直在追着你们跑,董事长和你们长得那么像,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今天看到圣书集团的董事长了,”她的声音有点发紧,“他和你们长得很像,像是……十年后的你们。”
回到教室,楼坐在座位上,半天没缓过神。
门在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说话声,她却觉得那
腐朽草木的味
还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应该是没有,”他慢悠悠地说,指尖划过冰凉的棋盘,“不过别的分有没有,就不知
了。”
她拿出手机,手指有点抖,点开和子书修的聊天框。
“爷爷我帮你。”楼条件反
地说。
“会不会是另一个分?”他轻声说,“我们的存在本
就是个谜,多一个也不奇怪。”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茶几上的龙井还冒着热气,她盯着杯子里蜷曲的茶叶,突然问:“你有哥哥吗?”
窗外的风又起了,得树叶沙沙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