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子书修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渗进来，“没事的。”

        他抱着楼，像一片羽似的往侧面飘过去。

        子书修把她抱得更紧，腾出一只手去她的眼泪，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

        风把她的眼泪了出来，糊在脸上冰凉的。

        子书修的侧脸对着她，下颌线绷得很紧，睫在夜色里投出淡淡的阴影。

        “没事了。”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带着点哄人的意味，低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像羽落在肤上，“宝宝别怕，有我在呢。”

        楼把脸埋得更深，一手死死攥着日记本，另一手环住他的腰，手指抠进他后腰的衣料里。

        “动作快点，老板等着回话。”其中一个男人声音沙哑，“重点找那本日记。”

        “别动。”子书修的声音很稳，他调整了下姿势，让楼更贴近自己，“抓牢我。”

        “没人，可能是风刮开的。”男人说着转，“拿上他桌上的笔电，先回去再说。”

        子书修抱着她又了回去，落地时楼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顺着他的往下。

。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带上的声音传来时，楼的已经得像棉花。

        窗外的风还在，可怀里的温度和他的声音混在一起，让她觉得好像没那么怕了。

        楼摇摇，又猛地点，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恐高。”

        就在男人的手快要碰到窗框时，子书修忽然动了。

        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怀里的日记本像块烙铁。

        “不可能，他今天不是刚死？”沙哑声音的人踢了一脚沙发，“肯定有人先来过了。”

        后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她看到那个男人一步步走向窗边，鞋底摩地面的声音像踩在她的神经上。

        中间隔着近一米的距离，几百米的高空，他却走得像在平地上散步，连呼都没乱。

        子书修带她转移到隔公寓的窗台上。

        楼只觉得腰间一轻，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平移，脚下的窗台消失了一瞬，又落在另一片同样狭窄的水泥沿上。

        楼吓得浑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却死死咬着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透过两栋楼之间的隙看过去，那个男人正探着往窗外看，手电筒的光扫过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又晃了晃就收了回去。

        楼从子书修的臂弯里偷偷往后看，只见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客厅中央，手里赫然握着枪，黑的枪口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刚才强撑的镇定全没了，眼泪掉得更凶。

        他赶紧收紧手臂，把她稳稳托住。

        楼把脸埋在他口，听着他有力的心，手里还攥着那本温热的日记本。

        她往子书修怀里缩了缩，感觉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没事吧？”他低看她，眉微微皱着，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的温透过衣服传过来，明明是这么危险的境地，她却奇异地平静了些，好像只要在他怀里，再高的楼也摔不碎他们。

        “窗怎么开着？”其中一个男人忽然问。

        “翻遍了都没有，”另一个人把抽屉拉得“噼里啪啦”响，“会不会是那小子自己带走了？”

        楼的呼瞬间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