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服不了的，看不出来吗？”子书修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点闷，“他已经铁了心了。”

        楼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子书修似乎察觉到了，也放慢了速度，等她跟上，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

        她抓着子书修的胳膊，指尖用力得发白：“这是真的吗？”

        偶像子书修点点，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我受够了被追杀的日子。”

        她确实数过，日记本里那些不同的字迹，有的只写了一天，有的是几个月，最长的才十个月。

        楼还想再说点什么，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说话声――是工作人员来场了。

        “可是我们可以想办法……”楼还想说什么。

        “出去吧，不要试图改变我的主意。”偶像子书修又举起了刀，刀尖对着他们，眼神里的决绝像结了冰。

        她想起日记本最后一页的那句话，字迹扭曲得几乎认不出：“他们在看着，一直都在。”

他从进来开始就觉得这个分不对劲，俊美的眉宇间全是被到绝境的疯狂。

        那些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后几页甚至带着颤抖的墨痕，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他往旁边扫了一眼，那些武在他眼里像是某种依仗，“我要用这种方式，把背后的人出来。”

        偶像子书修摇了摇，目光扫过子书修，又落到楼脸上，“你日记里看到的那些，每个都没超过一年，对不对？”

        他的手很用力，几乎是拖着她往外走。

        “想什么办法？”偶像子书修打断她，语气里带着点疲惫的嘲讽，“难你打算把所有分都保护起来吗？你有这个能力吗？”

        楼的心猛地一沉。

        楼的话卡在咙里。

        她只是个普通学生，没权没势，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像有人在后跟着。

        “无论如何，我都想试一试。”偶像子书修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拗劲，“总比坐以待毙强。”

        子书修没说话，只是抿紧了。

        “你能得了吗？”子书修挑眉，语气里带了点嘲讽，“我从日记里可是知，对方来不小，你这点手段，跟拿鸡碰石没区别。”

        偶像子书修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的苦涩：“反正我们都要死的。”

        楼看着自己被他牵着的手，他的掌心很热，却驱散不了她心里的寒意。

        子书修的脸色沉了下来，搂在楼腰间的手猛地收紧：“我可不会跟你一起死。”

        “所有分都活不过一年，你难没发现吗？”

        “背后的人不会让我们活过一年的。”偶像子书修低看着手里的刀，刀刃映出他模糊的脸，“我也差不多够一年了，反正早晚都要死，我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走了。”子书修重新上墨镜，遮住眼底的情绪，拉着楼转就走。

        “我还没说服他呢，这就走了吗？”

        楼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开口：“可是你好歹要为其他子书修考虑，你这么出风，他们以后还怎么生活？”

        楼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回看了一眼，化妆间的门在他们后缓缓关上，把那个握着刀的影和满室的武都关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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