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又怎么样？”

        是那个没有梨涡的子书修发来的消息，只有一行字：“来天台，给你带了饭。”

        天台上的风很大，得楼的长发贴在脸颊上。

        保温桶里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是她喜欢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

        没有梨涡的子书修没说话，只是眼神依旧冷得吓人。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分站在她两侧，谁也不肯先动筷子，只是用眼神在半空中无声地较劲。

        那个没有梨涡的子书修背对着铁门站着，白衬衫上沾了些灰，嘴角破了，颧骨上还有浅浅的划痕，看起来比有梨涡的这个伤得重些。

        手腕突然被人圈住，带着梨涡的子书修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下巴搁在她肩窝，呼洒在她颈窝里，的。

突然亮了。

        风卷着她的声音飘散开，带着点无奈：“别吵了，先吃饭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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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他声音里带着冰碴子，眼神像淬了冷光的刀，直直向楼后。

        “你看这个。”他的指尖点着屏幕上的一张团海报，语气里带着点玩味。

        他脚边放着个保温桶，看到楼后跟着的人时，脸色“唰”地沉了下去。

        海报上五个穿着亮片西装的少年站成一排，中间那个眉眼致得像画出来的，尤其是眼角那颗猩红色的泪痣，和子书修――不是哪个子书修――长得一模一样，连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有梨涡的子书修从楼后探出，小声嘟囔：“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楼掰开他的手：“去可以，不准打架。”

        有梨涡的子书修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动，忽然“啧”了一声，把手机往楼面前一递。

        “你再说一遍？”

        天台上的风还在卷着衣角，楼把保温桶里的米饭拨到两个盘子里，糖醋排骨的甜香混着风里的尘土味漫开来。

        楼夹起一块排骨，忽然觉得，这个中午大概不会太安生了。

        眼看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要炸开，楼赶紧挡在中间，伸手按住两边的肩膀。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楼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我也要去。”他盯着屏幕，声音闷闷的。

        有梨涡的子书修立刻往楼背后缩了缩，只出半张脸，可怜兮兮地抓着她的衣角。

        她转瞪他，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那里面映着天台上的云，还有她有些慌乱的影子。

        楼夹在中间，感觉两边的气压都低得吓人，她咽了口唾沫，试探着说：“要不……你们握手言和？”

        有梨涡的那个却忽然笑了，左嘴角的梨涡陷得更深，他凑到楼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看，他又要生气了。”

        “明明是他总打我。”他委屈地抿着嘴，手指蜷了蜷，“你该让他别动手，我每次都是正当防卫。”

        楼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手背。

        “不可能。”没有梨涡的子书修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视线死死盯着躲在楼后的人，像是要在他上烧出两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