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点点，很自然地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墙上，“我在这等你。”

        晚自习放学，子书修把她送到楼下。

        他换了鞋走过去，就看见楼系着那件宽大的灰色围裙，正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

        “没有万一了，”楼打断他，想起昨晚那四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分围在她边的样子，胃里有点发紧，“他们已经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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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点后怕的颤抖，“以后别再让我找不到你了。”

        午休时楼想去洗手间，刚走到走廊拐角，子书修就跟了上来。

        出来时，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目光落在她上时，明显柔和了些。

        楼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任由他抱着，鼻尖萦绕着他上淡淡的烟火气，心里某个角落，好像被什么东西悄悄填满了。

        推开家门，玄关的灯亮着，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跟在她旁边；就连课间她去办公室交作业，转就看见他靠在走廊栏杆上，目光直直地盯着办公室门口。

        楼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上，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

        空气里飘着青椒炒肉丝的香味，混着米饭的热气，熨帖得人心发。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牵她，手指都抬起来了，楼却往后退了半步。

        他这才想起走廊里人来人往，指尖顿在半空，又若无其事地插回口袋里。

        子书修抬了抬下巴，阳光落在他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等子书修理完事情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

        关上门的瞬间，听见外面传来其他女生的窃窃私语，大概是在猜子书修在等谁。

        “我乐意。”他说得理直气壮，目光扫过周围，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可疑的人，“万一……”

        “嗯，”她的声音有点发飘，“快洗手吃饭吧，菜要凉了。”

        楼的脸颊有点发，压低声音说：“你不用跟这么紧的。”

        她对着镜子拍了拍脸，镜子里的人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眼神已经清明了。

        黄的灯光落在她侧脸上，睫长长的，嘴角微微抿着，专注地摆着碗筷。

        楼没再说什么，转进了洗手间。

        子书修却没松口，只是盯着她，眼神里的执拗像块烧红的铁。

        楼点点，看着他转走进暮色里，背影得像棵树。

        她不知他要去什么，却莫名地信任他。

        “我去厕所。”她停下脚步，有点无奈地看着他。

        子书修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刚才在山上理尸时沾的寒气，好像一下子都被驱散了。

        窗外的夜色稠如墨，厨房里的灯光却得像团火。

        走廊里有学生来来往往，路过时都忍不住往这边瞟。

        “嗯。”

        子书修把那三尸拖到山上，一把火全烧了。

        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声音闷闷的：“我回来了。”

        “上去吧，我晚点回来。”他替她理了理被风乱的围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下巴，两人都顿了一下。

        他却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像要把她进自己骨血里。

        “去吃饭？”他转开视线，声音有点不自然。

        “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