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妳听到了？那妳刚刚还说──」

        「我……」声音既小又糊不清。

你能给我什么好？嗯？养条狗至少还会对我卖萌肚，还会摇着尾巴迎接我回来。妳呢？妳不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乱搞就已经要感激了吧？」

        「还是没说到重点，妳现在说的这些我早就知了，没必要再说一次吧？妳的重点到底是什么？」一直看着她愈发不悦，干脆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妳该不会很享受被我这样吧？第二次了，说话的时候不只聆听者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的人也该这么才对。」

        反正真要惩罚，由随便想一个就好了。

        压在双肩上的力气从这一刻就减弱了，更别说薛静本来就是用双手向上这种别扭的方式去压住她肩膀，本就不好施力，只要姜世英想，随时都能挣脱。

        即使布满鲁动作遗留的红痕，都还是很致美丽，姜世英感到大脑一阵发，连带着小腹也升起了诡异的热感，她抬手轻抚薛静的棕发。「好乖好乖，我们……静最乖了。」

        截断她话语的是薛静突然伸手按住她肩膀的动作，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讲话太过分终于要被这个高自尊的女人揍了，眼睛下意识闭起，没想到拳迟迟没有落下，感受到的只有肩膀上逐渐加快的颤抖频率。

        「这样也不错。」她笑瞇瞇地多摸了几下。

        薛静咳得整个人都红了，透明的鼻水沾人中，好不容易强忍的眼泪也因这变故从脸廓下，她也意识到自己多狼狈，举起手努力遮掩这张不得的脸面，一边摆手阻止姜世英靠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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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妳说什么？太小声了我没有听见。」姜世英放开住她脸颊的手，双手抱，摆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站着三七步等她再说一次。

        「我缴不起房租……」

        漫不经心地搓着手上透明的鼻水，她有些嫌弃地开水冲掉，回看到薛静那张脸，又跩着她到理台，压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弯腰下去。

        想过不适应被这样对待的薛静应该会生气地骂人，这样应该就有惩罚的理由了。不过薛静意料之外地显得很平静，除了胀红微的脸以外，她没有碎念骂人也没躲开抚摸。

        薛静仍然呆站在只容一人通过的厨房门口，姜世英不耐：「妳够了吗？不要挡──」

        「我……没有钱，也没有工作。」

        薛静又当起了哑巴，眼睛确实直视了姜世英，水的桃花眼泫然泣，一汪池水一样倒映姜世英略带躁意的脸。「妳就算要利用自己这张自豪的脸，也得抬起来让人看才会有意义啊，不是吗？」

        姜世英却没有顺着她，一个步伐过去伸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又把她摀脸的手也拉下，快速地用右手握住她的双手，接着将她进到墙前，左手略鲁地抹掉她的鼻涕。在她惊愕的眼神下说：「不是说要当我的狗吗？我听到了。」

        把洗净的碗筷归位，吁气回时撞进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姜世英嘲讽地扯了一下嘴角，说：「站那么近干嘛？都杵在厨房门口了还没有主动进来帮忙家务，难不成妳真的想当狗啊？只要到在家里跑来跑去装可爱就好，家务贡献都不需要？」

        薛静深呼几回，紧张得吞口水都呛到了，姜世英只好腾出手帮她拍背，嘴上碎念：「话没说几句，口水倒是多的。」

        薛静站不稳，她就按住她的肩膀，等她站稳了才好好端详她的面孔，发出愉悦的称赞：「真的非常漂亮，就算讨厌妳也没办法否认这点。」

        「骗妳的，主人的难还不能逗逗狗吗？」

        「脏了的话洗洗就好，没什么好害羞的。」她一边往薛静的脸上泼水，一边上下搓洗她的脸，觉得差不多了才一把拉起她，抽几张纸干。

        可也许是潜意识里感觉到事情正往她暗中期待的方向前进，又或许是因为自恃不论是格还是其他都能够让她从容应对接下来的一切，姜世英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这颗棕色的脑袋要什么。

        「所以？」

        姜世英气笑了，单手撑在门板上，门因此用力撞上墙，发出巨大的声音，薛静应声瑟缩，同时收回了手，垂得低低的，像极了高中时被班导数落功课没完成时的唯唯诺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