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音很早就搬出家在外面住,平日里没什么要紧事,都不怎么往家里跑,用蒋女士的话说,她就是野惯了,不着家。
起来,都快赶上香
嘴了,她有两颗尖尖的虎牙,其中一颗在今晚发挥了极其深刻的作用,在她
上留下了深而长的口子。
思绪飘散着,闻言渐渐走了神,直到一干脆利落的女音突然响起,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你们在干嘛呢――?”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闻言就跟施了定术似的,不敢再乱动了,乖乖的让陈宗敛给她消毒上药。
温热的指腹稍纵即逝。
闻音的下巴却无端一麻。
他敲门的节奏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不疾不徐的,很稳。
正当闻音手足无措时,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陈宗敛垂眸,没动,“往左边一点。”
闻音这人打小都混的,不怎么怕父母姐姐,然而对老师这种生物,却是骨子里的生怯。
“抬起来些。”
一看果然是陈宗敛。
有些哭无泪的想早知
自己就不贪那点零嘴了,没吃到不说,还给自己嚯嚯成这样。
闻音接过冰袋,也不敢直接碰伤口,就那么小心翼翼地举着轻贴完好无损的地方。
离开时刚好碰见往家里赶的她姐和陈宗敛。
陈宗敛拿着棉签,“我看看你的伤,严重了得去趟医院,打针破伤风。”
闻音上一次见陈宗敛,还是在几个月前的端午节,蒋女士学人包了粽子非得叫她回来吃,闻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家一趟没待几分钟拎着粽子就溜人。
加之陈宗敛是大学教授,教书育人惯了,哪怕气质再随和温,那也是有威压在的。
陈宗敛带着冰袋走进来,见她坐在小桌前的地毯上,两条又长又直且很有线条感的大咧咧的放着,灯照下泛出莹白的光泽。
闻音:“……”
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的下巴被轻轻的往旁边带了下。
陈宗敛扫过一眼便收回视线,目光从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医药箱到她血淋淋的上。
“……嗯?”
“谢谢姐夫。”
闻音是个手控,而陈宗敛的手很好看。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闻音冰敷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闻音欣赏得有些入了神,冷不丁听男人一开口,还被吓了一。
送完冰袋陈宗敛也没着急离开,将那些凌乱的药品收收捡捡,最后翻出碘伏、棉签、无菌纱布、消炎药……
她不由自主地了
咙,吞咽声明显。
“再朝上,对着光。”
闻音照。
同闻音对他这个姐夫的印象差不多,陈宗敛记忆里的闻音,也没留下多深刻的画面。
闻音动作微顿,“进。”
而陈宗敛和闻锦结婚在外有婚房,两人也都有工作,忙得天南地北的,也鲜少回这边。
陈宗敛晃了晃冰袋,“敷一敷,有镇疼消的效果。”
“别动。”
平心而论,闻音跟她这位姐夫,并不是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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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嘴这么张着她觉得有些尴尬,而且仰久了,脖颈很酸,隐隐的,闻音还生出几分的燥热来,耳朵微
。
显而易见,她正在为上药这件事发愁。
修长、骨节分明,且他应该有健的习惯,
脂率也保持得相当好,手清瘦却不柴,反而有种骨感美,虎口
还有一颗颜色稍浅的痣,附着在青色的脉络上,更添了几分
感来。
闻音的往后仰着,眼睛被灯光徒然刺得闭上眼。
听说还要去医院打针,闻音很是不情愿,赶紧的抬高了下巴让他看伤。
陈宗敛淡笑着问了句:“渴了?”
这会儿闻音也没了那遮丑的心思,她疼得难受,只想着怎么才能不那么疼就行。
闻音张着,刚一动想解释便被一指按住。
三人就这么浅浅打过照面,闻音话都没跟陈宗敛搭上。
实际算下来,除去逢年过节,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廖廖。
闻音光看着就神经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