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足球场，冯清清快走几步，拉住梁聿淙的衣摆，“你等一下。”好不容易让他停下脚步，冯清清踮起脚，扒着他肩膀，仔细看了看他颈后，他肤白皙，红起来格外明显。

        他缓缓睁眼，垂眸对上她期盼的视线，“去医务室好吗？”她嗓音柔，关心的同时还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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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再次追上来挡在两人前面，扯着嗓子，鞠躬喊：“对不起。”

        刚刚他不偏不倚地过尖，吓了她一。

        发丝依旧肆无忌惮地晃过他的脸庞，肩膀，但此时有比瘙更令他在意的，散发香的源离他极近。他只需稍稍偏下，便能到。

        “球又不长眼，再说会长不也救了你。英雄救美，美事一桩。扣分就不用了吧。”甩不开被箍住的手，还要忙着阻挡冯清清，足球社社长黝黑的愤懑面孔浮现出一丝憋屈。

        梁聿淙抚掉他的手，出留下的黑手印，神情更加冷峻，“这个月你们社团的经费使用已经超支，别再提交申请了。”

        “别这么小气嘛，大会长。”足球社社长抬手还想拍梁聿淙，结果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向外别去。社长面色不变，脖颈鼓起青，良久，他保持着这个姿势，额出了一层细汗，打哈哈：“足球肯定是要买的，大不了我们少买点嘛，这总行了吧？”

        医务室的中年医生瞧了眼伤口后，随手丢给他们一支药膏，让他们自己涂去。尽医生的态度已经表明，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冯清清依旧不敢随意对待。

        “是啊是啊。”他们异口同声地叫嚷起来。

        冯清清手顿了下，棉签抵在伤口，梁聿淙倒了口凉气，她慌张地歉，“对不起对不起。”脸颊泛起红晕，她咬着，努力弓腰，与梁聿淙再拉开些距离。

        “对不起。”少年站在两人面前，抬看天，嘟囔。

        冯清清很快反应过来，开笔帽翻开本子找到足球社，进行记录，笔尖还未落下，便被人按住了手。

他脚步不停，直奔向足球社社长。同时众人也在向他们靠近，冯清清急急地叫了他两声名字，别的什么都来不及说。

        “五个？这也太少了。”足球社社员们再次叫嚷起来。

        她垂落的发丝不时扫过的肤，带来磨人的意，忍了一会，梁聿淙按住她手，“你的发。”

        毕竟，伤是为她受的。

        梁聿淙侧坐在单人床上，冯清清立在他后，弓着腰，用棉签蘸取药膏后，轻轻地涂在他脖颈。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指腹摸了摸，胀，幸运的是没有出血，“梁聿淙，我们去医务室涂点药吧。”

        足球社社长是个肤黝黑的男生，笑起来眯成的双眼闪着光，他抬高手拍梁聿淙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大会长，差点害你们受伤，没事吧？”

        梁聿淙喊上冯清清，从他边绕过。社长过来踢了少年一脚，教训：“没吃饭啊，大声点，诚心歉！”

        梁聿淙并未出声，冯清清用力抽出被他按住的手，刷刷写下扣分记录及原因。

        再扣十分，足球社就得停办整改。梁聿淙说到到，社长暗骂了一声，喊：“和你们歉，歉能不能少扣两分。”说着，他转瞪向刚刚把球踢出场外的人，“去，去和会长歉。”

        “发怎么了？”她专注得间也粘连了几发丝，却顾及不上捋去，“上就涂好了，别动。”

        梁聿淙松开手，提醒：“还有十分。”

        梁聿淙站住，朗声对后：“放学前提交购买五个足球的申请。”

        冯清清轻轻挣出他的手，后面已经涂好，只差侧面和耳朵了。她换了个姿势，站至梁聿淙侧前方，弯腰继续涂抹。

        她抓着他的胳膊，子几乎半贴在背上，呼出的甜腻气息洒在颈侧，淡淡的香气将他包裹。他忍不住闭眼，陶醉在这诱人的气味之中。

        但换取的报酬，令他意外的满意。

        “安全防护不到位，扣五分。”梁聿淙回看了冯清清一眼。

        “什么？”足球社社长挖挖耳朵，回看了看社员们，夸张地喊了一声，“下个星期我们就代表学校出去比赛了，你不给我们批买足球的钱，买不了足球，我们怎么训练。是不是啊，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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