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玉的指尖搭在男人的腰际,在他伸出尖缠着她的那一刻突然亮出小尖牙咬了一口。
"第十三次实验失败。"她翻阅着上午实验人员的记录,"这批蚕不肯吃转基因桑叶。"
消毒柜的蓝光映着交叠影,蚕沙在鞋底碾成齑粉。
高挚的耳尖泛红,罗浮玉的指尖戳了戳他腰侧:"看来吱吱今晚吃焦黑饼干没吃饱。”
"蚕活一世不过二十八天,若是都像你这样喜欢生闷气,岂不是白活这一遭?"
高挚低下住她
,伸出
尖轻轻敲打她的牙关,并不急着和她热吻,又退出半寸,游移轻啄,试图化解她
角紧抿的苦涩。
她不是在气蚕吃不吃地下桑叶,而是在恼火程翊偏离了她给的那条生路。
"这是拿我和它们比短命?"
见罗浮玉还没讥讽够的样子,高挚再度俯,尾音被吞进
齿。
猝不及防又提及那个人,罗浮玉愣了一瞬,直到抵上一片饼干,她牵起一抹笑就着儿子的小手咬下,甜腻中泛着苦。
观承闻言翻坐起,肉乎乎的手掌拍在父亲
口:"爸爸饿的话,我可以分你半块饼干!"
"是我该庆幸他还没学会他爹喜欢趁火打劫这个病。"
她没有接话,熄了灯哄睡了儿子。
吻到气吁吁,罗浮玉还嘟着嘴,只是不再复先前郁闷神色,眸光潋滟,嗔了男人一眼,不解气,又拧了他胳膊。
"姆妈,这个蝴蝶饼干给你吃!"观承抱着饼干盒挤进两人之间,焦糖色的蝴蝶翅膀缺了一角,“我要留一些,等小程哥哥回来吃.......”
高挚吃痛,闷哼一声却仍不松开嘴,反而更近一步,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高挚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沾着蚕沙的手指住她下巴。
高挚的阴影笼罩上来时,她也不回
:"你也睡不着?"
“发出来就不要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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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玉笑着凑到他下巴,轻咬一口。
“冲粉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些......本来都哄睡了,小家伙突然想起没喝
,嚷着要喝了再睡。”高挚温声解释,也低下
嗅了嗅袖口,突然想到什么笑出声,“也不知
遗传到你的偏执是好是坏。"
看来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专门捡着他不爱听的话来刺他。
罗浮玉揪着他的扣子:"今天上
味怎么比平时重了。"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背上烙下斑纹,罗浮玉拿了镊子夹起春蚕尸
。
孩童下床榻,赤脚奔向茶几上那盒烤焦的曲奇,浑然不觉自己成了父母间微妙情
的破局者。
抽走她手中的刀,指尖拂过刀柄星纹。
高挚顿住。
三年的陪伴,他知此刻她平静的面容下是颠狂爆怒的压抑。
夜半的蚕室烛火通明,罗浮玉正用酒棉
拭瑞士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