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小护士就推着她往外走，笑得神秘兮兮的：

        李牧星不断用鼻蹭着郎文嘉的脸颊，像小兽在确认气息一样。

        压轴大秀不是已经结束了吗？IG上的那些模特们都在po庆功宴照片了。

        李牧星疾步冲向桌子，双手握紧，想着绝对要往他的脸来上一拳。

        她双手插兜走进去，值夜班时点宵夜已经是他们的习惯。

        Sur你个不声不响音信全无的大鬼！

        李牧星赶紧弹开，又上屈起子抱住郎文嘉。

        李牧星愣住，什么意思？我……我被踢群了？

黎，他彻底被时装周这个华美的怪物给吞没了，唯一发来的照片，是她给的维生素已经吃空的罐子，后面背景模糊可见是几瓶空掉的提神饮料。

        “李医生的专属宵夜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

        大心脏不怕漆黑的走廊和鬼怪，只怕没有信息的手机。

        “今天你们点哪间？”

        打开门，李牧星顿时明白她们在笑什么。

        他一从罗浮离开就直奔机场，全程12小时的航程不是在埋修图，就是着眼罩倒睡，别说飞机餐，水都没喝几口。

        “还不如赶回来，给我的星星买宵夜吃。”

        郎文嘉就坐在她的办公桌后，晃着下的转椅。

        一从航站楼走出来，看到路边巴士上的超市广告，郎文嘉突然感觉到久违的饥辘辘，恨不得能把广告图里的鸡拿出来啃。

        也有可能是终于完成艰辛的工作，正带着巨大的成就感到赴宴狂欢中，毕竟巴黎可是他的第二故乡，母亲和朋友都在那里。

        李牧星没发现，掏出手机问给谁钱，另一只手伸向桌子就要拿起一盒点心，被赵护士拦住。

        郎文嘉微微挑眉，似乎有点讶异，不过半秒，他也闭上眼，直子，手掌抚上李牧星的后脑，一同加深这个吻。

        他先去银叶酒店点几

        他们吻得有点失控，李牧星的膝盖试图压上郎文嘉的间，医院老旧的椅子骤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把他们惊醒。

        “秀都走完了，也就只剩一些无聊的after      party，没什么好待的。”

        乱七八糟的思绪又浮上来，像海底水草一样缠得她的双冰凉。

        “点心？还是银叶酒店的。”李牧星瞥见椅子上印有金字样的空纸袋，“你们有人中彩票了？”

        巡房结束，李牧星走回办公室，路过护士站，看到她们围在里边的桌子分宵夜。

        等她看清满桌琳琅满目、热气腾腾的港式点心，眼睛微微睁大：

        郎文嘉也埋进她的颈窝，汲取她的温，上的羊短夹克领子微翘，还沾着一丝巴黎或是机舱的冷空气。

        可等真的来到郎文嘉的面前，她却是双手捧住他瘦了一圈的脸，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可能是在修图，可能是在开会，可能是在呼呼大睡。

        李牧星知，有太多合理的可能了，可是……她还是有点难过。

        “Surprise.”

        李牧星更担心了，药可不能当饭吃啊。

        “我还以为你没这么快回来，巴黎应该还很热闹才对。”

        “李医生，这里没有你的份。”

        一时间，世界在眼前只剩下被睫切碎的明灭的炽光。还有用以代替思念的、细细麻麻、泊泊的啃咬。

        手机屏幕点开，空空如也，她的肩塌下几分。

        没人应声，护士们互相交换眼神，全人都憋着笑意，尤其是赵护士的嘴角，怎样都压不住。

        他的后脑倚着椅背，原本在闭目养神，见到李牧星的那一刻，耸拉的眼轻轻抬起，密睫投下的阴影随之消散，那双眼睛像被点亮一样，连同那颗泪痣都瞬间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