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矛盾？”林瀚想了想：“啊，我记得有一次我看到彤彤躲在房间里哭，我问她她说没什么和同学吵架了，我以为是有人欺负她，就问她哪个同学怎么回事，她说是她同桌那个女生。我觉得女孩子之间闹个别扭正常的，就劝彤彤说没事等过几天都消了气好好说说就好了。后来彤彤没再提过这事，应该是已经和好了吧。”

        “那天你放学回家后就一直没再出去？”鬼把话题转了回来：“什么时候知你妹妹出了意外？”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早上出门上学的时候。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到家的时候，家里就我自己，彤彤还没回来。她很少晚回家，除了有时候和她班里的一个女生出去时会在外面玩得久一点。所以那天我还以为她又是和那个同学一起出去玩了。”

        鬼端起咖啡，用杯子遮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感觉林瀚的生活过得很是致，蒲早猜想他煮的咖啡味应该也很不错。想尝一口，又不敢当众制造灵异事件。

        “不知。怎么了？难这和我妹妹的意外有关？”

        “还在调查阶段。”鬼说：“你认为你妹妹的事不是意外？”

        “不好意思，我可以直接问吗？我妹妹的事是有新的线索了吗？”林瀚两手交叉，眼神迫切地看着鬼。

        蒲早艳羡地看了眼鬼。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妹妹是什么时候？她出事那天下午放学后有没有回过家？”

林瀚说话的工夫，蒲早在房间里四转了一圈。房间有些凌乱，但也说得过去，是常见的年轻男居住环境的模样。衣橱里不常穿的衣服叠放得很整齐，台面角落里也看不到什么灰尘，卧室和洗手间里还放了香薰，像是有在定期清洁。房间里的电都高档，衣服大多是名牌，日用品和一些小摆件看起来也价值不菲。

        “我出去过，去药店买药。”林瀚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眼睛看不到，眼珠不太活动，时间长了容易感染，一点细菌就会得结炎。这边眼压也高，到现在我也是要常吃降眼压的药，还要滴一些消炎和治疗玻璃浑浊的眼药水。那天放学后，我觉得眼睛有点疼，找药的时候发现降眼压的药没有了。彤彤不在家，药店离得不远，我就自己出去买了一趟。出去了大概……最多十几分钟吧。后来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我妹妹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问我爸要不要去找找她，被他骂了一顿。再后来……警察就来了，说让我们去确认份……”

        “所以你不知她们闹矛盾的原因？”

        “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我记得她俩好像是同桌，关系特别好。那个女孩还来过我们家，短发，脸圆圆的，个儿不太高。彤彤小时候被我爸吓坏了，胆子很小，格也比较内向，平时很少和同学来往，那个女孩是唯一一个她带到家里来的。我很高兴她能交到好朋友。”

        “她和那个同桌的关系你了解多少？她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闹过矛盾？”

        “你说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看来网红不少赚钱。蒲早心想。

        “彤彤很乖的，她虽然学习不太好，但绝对不是坏学生。她从来不逃课，更不会自己跑去那个地方玩。就算是意外，也一定是坏人把她骗到那上面去的。当年我就这么跟警察说过，可本没有人听我说话。”林瀚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哀戚更重：“谁会听一个十几岁的半瞎子说的话呢。并且，当年警察的注意力也本没在……”

        林瀚声音越来越低，也跟着垂了下去。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