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篇・第五十四章  九曲十八弯

        醒，“这是阿nai和我说的。”

        她妈还在tou疼，“这件事，你以为没有你阿爷的意思，你阿nai她会来和你说吗？”

        “你阿爷这个人……”赵多jiao妈妈正想说下去，却看到旁边女儿错愕的神情，她叹了一口气，“论理，他们一个是你阿爷，一个是你阿nai，你小时候他们带过你，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按照dao理来说，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他们的坏话。”

        “但是你阿爷阿nai这次实在太过分。”

        “他们怎么可以欺负你一个小孩？”

        “欺负？”赵多jiao一tou雾水，本能想帮爷爷nainai说话，“妈妈……阿爷阿nai没有欺负我呀，他们不是不想爸爸被人欺负吗？”

        “还有，”她小声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成年了，还上大学了……”

        怎料她的话没有使母亲感到安wei，赵多jiao妈妈看着女儿那张天真无邪，涉世未深的脸，叹了口气。

        “什么不是小孩，你以为你成年，上大学就是大人了啊？你都没工作，也没结婚生小孩，在我们眼里当然还只是个小孩。”

        赵多jiao张开嘴，想说话，却被母亲打断。

        “你当然是小孩，你呀，什么阅历都没有，还是白纸一张呢。”

        赵多jiao还是有些不服气。

        “其实我不想同你说这么多，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让你对你阿爷有什么坏印象也不好，但你阿爷这次太过分。”

        赵多jiao疑惑，“妈妈，为什么你一直说是阿爷的问题。”

        赵多jiao妈妈沉沉叹口气，开始同女儿解释。

        “你阿爷这个人呢，心眼子多得不得了。是，他们在你面前一直都是好爷爷好nainai，那是当然的，因为你是他们孙女。”

        “但是你阿爷这个人呢，有什么事一向不是自己说，而是躲在你阿nai后面，鼓动你阿nai为他冲锋陷阵。你以为这件事只是阿nai来找你？实际上你想想看你爸跟谁的姓，是谁的种，到时候谁获利最大。”

        赵多jiao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嘴张成O字型，似有若无，又似乎更糊涂了。

        赵多jiao妈妈继续给她解释：“你爸那个公司，其实什么叫你爸的公司，这说法也不合适，当初公司是大家一起出钱出力。”

        “当初的事，你也知dao个大概。你爸嫌原来的老板压榨他们太狠，也不保护他们的安全，就自己和几个兄弟一起出钱出力，搞了现在的公司。”

        “那家公司，你爸是法人，也确实你爸出钱最多，当初不还求着你爷爷nainai把他们房子zuo抵押，后来贷款是还清了，但你爸当初为了这家公司能搞起来，跑前跑后，论钱和力，你爸的确出得最多，也好在他肯坚持，也才把公司撑起来。当初那些贷款的压力我们没有同你说，但你或多或少都应该感受到。”

        赵多jiao急忙去握妈妈的手，宽weidao：“妈妈，我知dao的。”

        当时她年纪还小，父母很少会同她说起经济方面的压力，但赵多jiao也能感受到父母肩上有多沉重。她爸开公司tou几年，每逢过年春节，好几次都是强颜欢笑，佯装高兴，背着人时就满脸愁云。赵多jiao爸妈以为赵多jiao不知dao，但赵多jiao也撞上过几次爸妈在客厅聊天，言辞里都是货款收不齐，还得自己掏钱给手底下那班司机发工资发年终奖，这么干，连自家过年可能成问题。赵多jiao爸爸没什么背景，贷款还得求她爷爷nainai拿老房子zuo抵押。那几年赵多jiao爷爷nainai也是活得不安稳，总担心哪天她爸经营不善，公司没开起来，反倒欠了一屁gu债，还连累他们房子被银行收去，导致他们晚年还要沦落街tou。大人们不会明着对赵多jiao诉说压力，不过有几次赵多jiao上爷爷nainai家，会被nainai拉到一边说悄悄话。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