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要火坑，我怎么可能不急？”郑楠说。

        “你冷静点……”大小姐安抚郑楠，“你再急，你也不能替她决定，那是她的人生，不前路多艰难都好，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你也得让她自己一个人闯。闯过去了，那她以后说不定就是海阔天空。”

        这话不能说服郑楠。

        “那她万一没闯过去呢？？？”

        大小姐沉沉一叹，不是为赵多，是因为面前的郑楠让她不知该怎么劝说好。

        “闯不闯，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她拉一把保护爆棚，看着很有可能冲上去把赵多带走的郑楠，“你不可能去代她经历的人生。孩子总要长大的，对吧？你不让她经历风雨，她就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知，以后没了我们，她一个人怎么走下去？”

        郑楠并不是完全无法听进去理，大小姐的劝说下，她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有扫不清的忧愁。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还有没有我们能的啊？”

        “我们也是她的朋友咯，”大小姐耸耸肩，“朋友么不就是，在朋友犯傻以前劝一劝，要是劝不住，就等着她摔痛了跌疼了，哭泣的时候陪她说说话喝喝酒，让她倾诉发完内心的痛苦，就只能这样咯。”

        “什么叫‘就只能这样’，还咯~”郑楠说，“我们现在明知她走上的是一条可能会导致她人生      变得很痛苦的路，我们还不去拦着她？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走下去？那她到时候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们，我们……”郑楠斟酌了下词句，她不想在这时候说一些显得她很没有朋友义气的话，但她一想到，日后可能有个朋友，动不动就为了恋爱上的痛苦来找她，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她都要大了，“我们力也是有限的，对吧？”

        “那你应该知，”大小姐说，“你也有拒绝的权利，对吧？”

        “那这……”郑楠带上一种复杂的神色，“如果拒绝的话，岂不是……？”

        “岂不是显得你很无情？”大小姐说出郑楠犹豫说出来的话，“其实朋友呢，朋友也分种类，可以一起吃吃喝喝玩玩的，那是酒肉朋友。酒肉朋友也无妨，大家一起聚在一起为了开心嘛，为了开心也没什么。但是有的朋友呢，在彼此的人生里就……很有重量。酒肉朋友是不可能有那种重量的。”

        “如果你觉得以后阿会让你很有压力，那你就拒绝咯。毕竟一个人能承受的事物是有限的，如果不会拒绝，承受不了，到时候你们双方都会很崩溃。为了你自己好，你也要学会拒绝。”

        “是要一起玩一起开心的酒肉朋友，还是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朋友，你自己选咯。朋友这个位置，其实可进也可退，进进退退，没那么死板，你自己到时候看着办。”

        大小姐说话时，郑楠一直在思考。她也双手环绕在前，无奈笑了一声，“什么进进退退，其实多大点事？被你说得那么严肃。”

        大小姐感到好笑，“怪我啊？”

        两人看了看彼此，笑了笑，多了一不必言说的默契。

        那边，赵多和蒋洄之间，昨日阴霾逐渐散去。蒋洄一直在逗赵多，她一直在笑。一个玩笑过后，蒋洄抱着双臂看向展板，打趣：“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我模特，得奖机会会高，所以才找我模特的哦？”

        赵多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