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挣扎后，崔宝姻向妥协。

        “你……你再给我一好不好？”

        他已经不知自己还能去哪里，哪里还有人会收留他。

        反正他不想回严家，怕看到胡莺阑受欺负，更怕让严家民嘲讽。

        “不要松手！小宝想牵着手――我害怕……”

        胡观晾从地笼中逃出来，第一反应不是要回家，而是想回恶魔会。

        从参加实验的第一天起，他就失去人的份，自愿成为恶魔。

        很久没见过正常人，没有得到如此普通的交，胡观晾特别想哭。

        本来胡观晾也准备到她伤口愈合为止。

        他生下后就在严家，严家民什么待遇，他什么待遇。

        他低下，手立着举。

        就算声音不大，胡观晾也能听出来她气的语调，他听话要趴下去，就准备放开和崔宝姻十指相扣的手。

        本来生活过得好好地，非信了恶魔会的鬼话，离开家，现在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其实是为防止他突然出危险举动，要不是崔宝姻要摸着枕下的匕首才能安心，非让他两只手一起和她都牵着。

        刚才听她哼叫着醒过来，以为是伤口太疼，需要药剂才抓着她问问题帮她缓解情绪，现在听到崔宝姻还需要他的帮助，胡观晾很愉悦，感觉自己派上用场。

        可是她抓着紧，不让胡观晾放开。

        原来她叫小宝。

        胡观晾的手背被她手指轻点，听到她呼离着自己很近，近到两人就像连婴一般，他有些紧张。

        她感觉血要出来了。

        崔宝姻下面没有遮挡，不敢乱动，生怕血涌出。

        胡观晾是胡莺阑跟情夫生的儿子，严家民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说话声音都很轻，呼气到对方的脸上，崔宝姻反手摸到枕下面，确认匕首的位置，顺便小声着他：“那你快点下去嘛，人家好难受！”

        小柔的女孩子躺在他的边，胡观晾几次三番转确认她还在，趁崔宝姻不注意不断往她边靠近。

        胡观晾和她十指相扣，从她上散发出香气，整间房中飘着玫瑰花的味。

你。”

        她一想，他也答应保密，崔培也不会知，开始犹豫起来。

        “我胡观晾对天发誓，保证保密。”

        “哦哦，嗯……好啊。”

        重新迈到她两间跪着，用手肘撑在床上，他想，这样崔宝姻的手不会因为长时间十指相扣不舒服，的时候他也能更好的用上力气，保证把她吃得干干净净一点血都不。

        可他已经不会泪。

        他浮躁的、满是创伤的心平静下来。

        直到挨着她的胳膊，崔宝姻也没什么反应，貌似是很习惯与人在同一张床上休息，可胡观晾从没有和普通人、普通女这样近距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