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觉得不是他，”楚浔着她后颈让她抬看向自己，语调却是有些发冷的，一字一句问：“你倒是很了解他，了解多少？”

        “臣妾要睡了。”

        像是知雨会替楚渊说话，楚浔垂目抬手缠着她几缕垂落前的青丝，不知意味地轻笑一声：“这么信他？从前有多亲近？”

        雨不自然地躲闪他的视线，小声讷讷：“不是替他说话……只是……”

        “虽然没休，倒不比休了好，那位驸眼下过得还不如公主府的下人。”楚浔像是笑了一下，凤目带着轻蔑，开口又带着赞叹的语调：“休了叫他逍遥自在，不如便留在公主府一辈子为仆驱使受气，皇姐聪慧。”

        “出来。”楚浔隔着锦被微微用力拍了下她的屁，冷声：“别等朕捞你，出来说说，有多了解你的阿渊。”

        “是，”楚浔见她像是有些怕了，便没再与她说其他的，吻在她眉心，声音也放柔了：“她是嫡长公主，受了这等委屈，便是自己不动手，朕也会替她料理。”

        楚渊此人是端着大楚皇子的架子的，纵然心中权术甚为高深，但心高气傲行事磊落，绝不屑这等卑劣之事。再者，自己在他边时，不至于什么都发现不了，但这句话她没敢说。

        这是大罪，雨心下一惊，想不出眼下皇室有谁会出这种事，暗中思付一番，看向楚浔迟疑着小声：“陛下有怀疑的人吗？”

        她抿了一口试探过，随即立刻着鼻子往下灌，顺顺利利喝完了一碗药，将空药碗递了回去便回扑到他怀里笑：“还不如避子汤苦。”

        “是吗？”楚浔着她的脸，半垂着眼，声音低沉：“想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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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个好招数。”

        “我没什么能帮你的……”对上他幽深的眸，雨低抿了下，最终趴在他膝闷声说：“只是……虽然比起从前他变了些……但……我还是觉得阿渊不会这种事……”

        雨想了想，倒也觉得比休了他好，心怪不得楚玥不大提起驸，对小县主都有些冷淡了。

        她抓在他里衣上的几手指紧又松开，还是叹：“罢了……只当臣妾没说过罢……”

        雨心底发寒，子都抖了一下，缓下心神后却：“虽有些狠绝，但是驸的过错，又事关公主颜面，倒也……”

        “公主的子，怎没休了驸？”雨问。

        “那长公主……？”

        楚浔凌眉微挑，看着她不语。

        雨立刻掀开锦被钻了进去。

        楚浔默然盯她几息，终于收回眼神，平淡：“尚且不知，暗卫盯了小半年，北齐的探子也再没再抓到过什么消息，想来通信并不频繁。”

        雨心一横，坐直了正色：“不是他，楚渊他虽……虽有些执拗，但绝不会通敌。”

        正再问他什么，内室帘外有人通禀御医着人送了药来，楚浔允了人送进来，女便将药递到龙榻边来。雨绕过他去接那碗药，闻了闻，与昨日那碗一比，简直是小菜一碟。

        林雨挣开他的手，有些后悔当着他的面这般提起楚渊，往前凑了一点，试图转移话题：“所以陛下觉得会是谁？”

去岁有北境的探子查到皇室有人与北齐有来往，带着勋爵权贵，都派人盯着了。”

        “皇姐面上不显，可驸再去时，一个院子血成河，都死绝了。”

        “现在不是吃味的时候……”

        “朕只是不想你常去，”楚浔拧着眉，坐起来些将雨温热的子揽进自己怀里，想说什么又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开了口：“在江南，她还怀着孕时，驸在外偷养了一房，不知怎么出脚……”

        “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