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唐蓉蓉着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向他俯拜谢，又红着脸说了句雨没听清的什么。楚渊倒是听清了，愣一愣神，笑着拎起雨的手晃了晃：“这就不必了，喏，未来的小王妃在这儿呢。”

        小蕴之紧张：“没扔准！”

        楚渊带着笑意将她们姐弟从人群里接到了桥上，见那美人还在原地等他，忙：“走吧，你叫唐蓉蓉？明年红绡楼的画舫，必有你的一艘。”

        “拿我的吧，”楚渊将那纸绢花递到她手里，笑：“这可是百两银子的绢花，那姑娘爹娘的救命钱，可得扔准一点。”

        小雨好奇地看着，一时走了神，被脚下台阶拌了一下，怕把林蕴之一起拽倒，连忙撒了手，扑通一下摔在了石阶上。

        小雨笑着到他背上，还不忘嘱咐：“殿下帮我牵着弟弟。”

        “明年了花魁，别忘请本王喝酒便是。”

        楚渊便将她背稳了，让她能趴在他肩，看见画舫上正舞的佳人。

        艳红的纸绢花自明月之下，随着风中无数朵绢花一起，飘落在水面上。

        小雨抱着他的脖子问：“殿下，刚刚那个漂亮阿姐也是红绡楼的吗？你能不能帮我也买一朵绢花，我想扔给水仙姑娘。”

        少年楚渊笑问：“没扔准？”

        “成，那上来吧。”楚渊转过去，示意她上来，“你这小板，上了虹桥也看不见画舫，哥哥带你看。”

        这一下歪了脚踝，她疼得哎呦一声，一旁的林蕴之忙过来扶她，担心地大喊了一声：“阿姐！”

        楚渊穿着常服，正跟红绡楼一个挎着花篮不出十五六岁的美人说话，手里着那美人递的纸绢花。他长发半束着，半垂目似笑非笑，不知说了句什么，那美人竟要盈盈跪下。

        小雨嚷：“有风啊啊啊啊啊――”

        “我不小了。”雨嘟囔，“刚过完年，我十三岁了。”

        “那你也得叫本王哥哥。”

        雨摇了摇。

        桥上的楚渊寻声望过来，见带着面的姐弟俩在人群之中，一时还没认出来，但怕人太多将她们挤伤着，立刻迈步过来，把带白猫面的小姑娘扶了起来。

        小雨被他着小手，懵懂地发愣。

        “还能走？”他微微俯，低看着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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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我？”楚渊迟疑了一息，似乎透过她那双面之下的杏眼认出什么，想起是那个林府的小千金，笑出声：“是你，小妹妹。”

太多，她紧紧拉着弟弟肉乎乎的小手，带着他往桥上去挤，却在人群中瞥见一个影。

        雨借着他的力站起来，脚却还是疼的，掩在面之下的小脸皱在一起，还是谢：“多谢王爷。”

        小雨没怎么听懂，趴在他后背上看了好一会儿的画舫，终于等到喜欢的水仙姐姐弹琵琶，笑嘻嘻地从他后，将那朵绢花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