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胜其烦,索起袖子,想着上些刀棍教这人个乖,不想正要动手时,恰好撞上了少主
旁的亲信。
原本他们看这突来求见的人不大靠谱,想着要赶紧打发走了事,不想这人是个死赖脸的,说了几句也不听,只一个劲儿地说要见沈烈。
周边几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气氛安静一瞬,众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聚集到了沈烈上。
原还在纳闷这人是不是哪搭错了,故意借此拿他们二人取乐。
少年闻言,笑意延展,折扇又顺势而开,在脸侧轻轻一翻,带起鬓边几缕碎发。
一旁的守卫见沈烈当真过来,不由得紧了手里的银枪,额上隐约爬上一层汗。
眼下少主面色虽瞧不出什么端倪,但若当真因此人耽误了什么正事,他们这两个守卫想来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神色无波,只是回眸,搁在北鹤上一眼。
这人原是摇着一把扇子,跟一本正经守在一旁的侍卫厚着脸攀闲,见他来了,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合起,朝他拱手作了个揖,文绉绉
:“初次相见,少主果然气度不凡。”
这人从来行迹匆忙,不见与旁人来往,也不怎么营里的事,今日却不知是怎么回事,直接上前来将他们二人拦了下来,说要他们在这候着,自己去叫少主过来定夺。
“在下姓吴,单名,一个安字。”
不说这人胆大包天贸然求见,就是他口中的话,也并非是什么能拿来玩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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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鹤略微松了口气,点,“正在营外候着。”
沈烈不语,静静站在原地,瞧眼前莫名其妙来求见的人。
清闲等着他的少年板有些瘦弱,穿着一
浅绿长衫,虽说样貌平凡,倒自有一
清雅的气度。
两人一路到了营口,远远的便瞧见几个影,的确如北鹤所言,正在营门口候着等他来见。
两人走到守卫跟前,沈烈眼神落在来人影上,淡淡问了句,“什么人?”
他的笑很温和,说是人畜无害也不为过,只是眼睛莫名的极亮,在日下幽幽一闪,给这张平凡的面目平白添了几分让人挪不开眼的风华。
沈烈略一垂眸,目光在他上定下。
沈烈简单看过去。
视线落在站于最前的一个影上,他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
少年一番话毕,直起子,弯
一笑,颇有意气。
他们少主平日里事务繁忙,行军事又素来严苛,
里来了人等上一阵子也是有的。眼下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自请来见,又是无令无申,自然是绝对不能叨扰少主的。
出乎意料,他只不冷不热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旁的还暂且不论,只单是扰乱军心这一条拎出来,便足以让他死无葬之地。
素来他们这南防是最清闲的地界,从来不必担心戍守防卫之事,只需好好练兵,若有需要再调往前线。眼下这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战事在即,少不了要叫人摸不着脑。
青年的步伐只停顿了短短一瞬,又归回照常。
不想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少主竟真的从公务中抽来了。
这两人面色已有些难堪,那赖着不走的少年却半点不察,仍是躬着
子,自顾自说
:“在下不才,前些日子掐指一算,发觉近来天下乱局隐现,南线似有战事
发,几日间必有动向。素来听闻少主求贤爱才,所以特来,自请
阁下一位军师,还望成全。”
北鹤低,不动声色避开了他递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