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晏不是本国人氏,是她幼时在半路捡到的,后来向太傅举荐,他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如今国师的位置。
顾文韵笑意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国师言外之意是玥妃乃他国细作?”她猛地摆袖,一把将魏清晏拉到前,迫使他低下
:“国师认为朕乃昏庸好色之人?国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却不明白朕的心意。”
他坐在车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每当想起陛下在案前同自己下棋时,因输棋而懊恼的可爱神情,心中便满是温柔。
她歪着,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那是上次魏清晏治灾有功,她赏赐给他的。“这玉佩,很
国师,佳人
好玉,妙哉。”
“陛下。”
昨夜他测算到陛下将有大劫,今早本该告知陛下,谁知陛下仍不肯理朝政之事。
没等魏清晏回话,她就不容置疑地接着说:“国师既有所不知,朕便告诉国师。玥妃乃朕爱妃,不可妄议。”
“叩叩。”
不多时,车停在
门前。魏清晏下了车,一路行至陛下的寝殿外,抬手轻轻叩门。
廊外风过,卷起几片落叶,魏清晏唤回思绪,沉声:“备车。”
顾文韵笑笑将纸放下:“莫要哄朕,”
“玩笑话罢了,过来替朕瞧瞧,这字如何?”顾文韵熟捻得把纸拿起,展示在他面前。魏清晏扫过纸上字迹,称赞:“颇有大家
骨。”
若不是魏清晏及时算到灾祸将至,她也无法如此及时地屯粮避灾。
她心中暗想,仔细算来,已有七日未曾与魏清晏相见,想必是有要紧事相商,自然不能回避。
魏清晏低默读诗句,连连称赞:“陛下,此诗极妙!”他垂眸将竹简放在案上,目光落在顾文韵染上墨汁的指尖,语气有些迟疑:“虽是好诗,可这玥妃乃一介舞姬,能作出此诗,怕是另有来历。”
“陛下——国师大人求见。”男侍高声禀报,此时,顾文韵在提笔临帖,刚写到“魏”字,也不抬地应
:“国师怎这时前来?算了,唤他进来吧。”
“听闻陛下近日常宿玥妃那……”魏清晏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顾文韵立刻接下话茬:“确有此事,国师瞧,这是玥妃作的诗,如何?”她递上一卷竹简,上面的字蜿蜒有力,尽显风骨。
魏清晏抬袖掩轻咳,纱帘掀起的瞬间,他对上顾文韵
笑的眼眸,“陛下,臣并无此意。”
她指尖不经意蹭过宣纸上未干的“魏”字,忽然轻笑出声:“怎得……国师难不想见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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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魏清晏弯着腰,耳尖感受着顾文韵温热的吐息,耳尖不由得泛起红晕,轻声唤:“陛下……”
魏清晏本见此幕应当欣才是。陛下膝下无子,一直以来都让人忧心后继无人。如今有
妃陪伴,哄陛下开心,本是再好不过的事。更何况,冷
那位早已让陛下寒了心,陛下已有多日未曾翻后
牌子。近来日日宿在玥妃
中,可见之盛
。
魏清晏立于门前,神色不明。顾文韵搁下狼毫,抬眼时正见魏清晏立在帘外,竹青广袖被穿堂风掀起。
他站起,宽步迈出庭院。
车碾过落叶,缓缓前行。褪去朝服的魏清晏,多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温
气质。
陛下怎能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