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回看着她，那炸裂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你坐在那个男人旁边的时候，怎么不怕我发疯？”

        她从没拒绝过他。

        他突然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咽了咽口水咙却干得发涩。

        林安与从来没这样打过人，她手掌微微发麻地颤抖着，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肩膀剧烈起伏着爆破式地扔出最后一句话：“今天最该清醒的人是你！！

        她被压在墙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正要说出口，就这样被他暴打断，泪水混着热气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她挣扎着反手狠狠一推，抽出手臂掠过一阵风，“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陆砚深脸上。

        随着门“砰”一声关上，陆砚深站在原地没动，也说不出一句话。房间一下空了，还没散去的火药味衬得家里格外安静。

        陆砚深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半边脸颊迅速浮上红痕，火辣辣地发。他没有转过来，眼底还燃着未熄的怒火，但手悬在半空，终于停住了。

        他也从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陆砚深站了很久，那记扇得响亮的耳光早就该不疼了，可半边脸却还是麻着。他没再追出去，吧自己陷进沙发里试图找到片刻息。可越是想宁静，脑子里越是闪过很多瞬间，她在他下咬着皱着眉，又或是低着眼不敢看他的时候，他还笑着调侃她“怎么又不敢说话了？”。

        “你就只会批判我吗？”她气得眼圈通红，“我好声好气跟你讲你还打人，现在你又拉我回来吵什么？”

        也从来没说过“我想要”。

        话没说完，陆砚深像失控的野兽开始啃咬她的下，齿相撞，压抑已久的望全数倾泻，将林安与要发的情绪和话语全被堵了回去。

        “你住口！”林安与声音猛地高，甚至有点破音，“你什么意思！？我今天穿的是长！他本没摸到！”

        “我只是想――”

        “你想什么？你想得很好，忍一忍就过去了，客开心就万事大吉了？你到底是来谈生意的，还是送人随便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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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觉得胃里被什么搅了一下，翻涌上来得发苦。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扯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好似松了一口气，然后忽地轻笑一声。

        “……我跟那种人，有什么不一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拽着跨进了玄关，陆砚深一把将她抵到墙边，满是白瓷的墙撞在后背上冷冰冰的，“因为你本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忍忍就过去了？市场那么多人在桌上，谁又帮你解围了？”

        说完她甩开陆砚深径直打开门冲了出去，连衣摆都没整理。

        林安与抬盯着陆砚深的脸，也憋不住她挤压已久的委屈：      “我是你助理，想不去我就能不去？我是你助理，不是想不去就不去的。客点名要我，我能说‘陆总不让我来’吗？你还迟到，人家会怎么看我？说我仗着你甩脸子，说我有后台――”

        “穿长就没事了？”他低笑一声，“你知他眼神看你什么样子吗？！”

        她那些时候，其实也并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