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知在说别人坏话，声音很小。

        只有关贞尧知金驭拽得这下是扯到情趣内衣的暗扣，拎起来的珠子卡在她内转动，一下给崔宝姻弄高了。

        她用手当扩音，一字一句认真问。

        他旁边的平年轻人叫吴烽，是雇他强行替人看香的正经顾客，他爸是雁汾省R大主任，还自带几名打手保护着。

        可是看香出堂的人，哪个不是五感异于常人，她这点声音被人听得清楚。

        关贞尧眯眼不语，轻轻把崔宝姻放下来，她还黏着关贞尧站和他牵着后往后面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崔宝姻和关贞尧是一对，可金驭全当看不见关贞尧冷冷过来的目光。

        “金玉良缘那个金驭。”他说，“你呢，你叫什么？”

        东岷四省里索参堂在义州省，鬼堂在雁汾省，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两个堂口。自从鬼堂换了波血，原来的堂主让人剜肉喂猪，新堂主带得都是自己的人。听说他拿亲儿子当立堂针，转了运势，从此好运连连。

        “知不知我是哪个金驭？”要是关贞尧的人多少应该认识他吧。

        “妹妹，说谁是坏人？”

        今天金驭出去看香。

        这里只有外人，没有崔宝姻的监护人，关贞尧没想到崔宝姻会自己上前。她握住金驭的手，被人猛地往前一拉，整个人扑在他的怀里，“怎么不说你好？”

        金驭笑不达眼底，“欠我的问候呢。”

        “喔……”他伸手要和崔宝姻握手，“你好。”

        她用探究的目光看向金驭，而他却一点没有不适，反而想要把崔宝姻拉过去让她好好瞧瞧自己。

        “我不知哦。”崔宝姻很诚实。

        她不懂这些。

        这儿怎么有鬼堂的人？难奉光至喊来得就是这波人……关贞尧觉得不太可能。

        要是一般人这时候知气氛凝重，怎么也要闭嘴安安静静地，可谁让崔宝姻缺了魂，脑袋不好使，她眨巴着大眼睛问后面花衬衣的男人：“你是谁？你和贞贞是熟人？”

        后面的人说话了，“都杵这儿干嘛，远点，没瞅见咱们小尧哥来了？”语气轻佻，叫得亲昵，这话说完，阴兵腾开位置，还贴心地打开台球厅的门。

        她看过去，这人细眉平飞，长得像只狐狸。他的发颜色好像没染均匀，看起来不知算时髦，还是奇怪。

        金驭右眼遮着纱布，上面隐约有点血迹。

        要让关贞尧评价，金驭比崔培事还不给人留面。

        “我说，你——是——谁！”

        关贞尧的背影高大，崔宝姻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往前走，一步步靠近她，关贞尧这时转正挡住崔宝姻的视线，所以她什么都看不到。

弟子的味，来得人好像才杀过人不久，崔宝姻探着脑袋往后看，刚好跟人对上眼，好几个陌生人，她瞪着大眼，拍拍关贞尧，掩住嘴说：“贞贞，快回，后面有坏人。”

        金驭看着关贞尧牵着的女孩子，刚才远看时她的脸雾蒙蒙地，带了几分忧郁，现在她主动探出瞧自己，眉眼清澈，笑地很甜。金驭眼前一亮，见她是关贞尧带来的人，起了几分心思。

        鬼堂这波人行事猛，接得活不要命，从前几年开始不断抢人生意，这种行为也影响到了索参堂。

        金驭想凑近看崔宝姻，走过去侧把耳朵靠近，装作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想到崔宝姻歪着不吭声。

        拜鬼堂嚣张行事所赐，关贞尧也和他们这帮人打了不少交，花衬衣这男人就是鬼堂二把手金驭。不知上得什么仙，平时主要是带人收费，说话不太和气，为人阴地狠。

        “当人面儿说坏话，你家大人怎么教得。”

        准确说是强行替人看香，强行收费，最后闹起来，为摆平客摆平，砸得太猛把胳膊给撞折了，脸上还落点小伤。

        她在金驭怀里抖着。

        在崔培教育下，非常有礼貌的崔宝姻颤抖着声音哭着说一句：“你、你好……”

        “金驭。”他咧嘴笑了。

        她来了神，从关贞尧背后跑出来，笑嘻嘻地样子谁看了都喜欢，“我叫崔宝姻！”

        偏偏脑子不好使的人，还总喜欢动脑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