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顾沉昼轻笑，突然扯开自己领口出锁骨，＂要不要确认下？＂他抓起苏晚的手按在颈动脉上，＂这里，＂又引着她到膛，＂还有这里，都是的。＂手掌最终停在腹肌位置，＂再往下会更热...＂

        苏晚猛地抽回手，却被他扣住后颈拉近。顾沉昼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细线，金色虹里转着非人的光彩：＂听着，这座城里至少有二十个像我这样的变异。没有我的庇护，你活不过三天。＂

        顾沉昼歪坐在沙发扶手上，手指卷着她一缕发：＂因为你逃跑的样子很可爱。＂他突然沉下声音，＂就像三年前在病毒研究所，那个偷走我血清样本的女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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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沉昼用拇指拭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乖女孩。＂他脱下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

        记忆碎片骤然击中苏晚。大爆发前一个月，她作为超市代表去第七研究所送补给，偶然撞见实验室里的暴动。有个被束缚的实验将试进她口袋，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你会回来找我。＂顾沉昼此刻的语调与记忆中完全重合。他抚摸着苏晚惨白的脸，＂我等了1095天，终于等到我的玫瑰自投罗网。＂

        塔公寓出乎意料地整洁。顾沉昼把苏晚放在真沙发上，自己单膝跪地替她脱掉脏污的靴子。当他冰凉的指尖碰到脚踝时，苏晚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我需要个物。＂顾沉昼突然说，手指插进她发间强迫她抬，＂而你正好很漂亮。＂他俯在她耳边轻语，犬齿若有若无地过耳垂，＂答应当我的所有物，或者现在就被感染。选一个。＂

        苏晚的胃因食物香气剧烈抽搐，但理智仍在挣扎：＂为什么选我？＂

        他打横抱起苏晚时，她注意到他颈侧有个奇怪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仪灼烧出的条形码，边缘已经愈合，但仍能辨认出＂X－7＂的编号。没等她细看，顾沉昼已抱着她跃上三层楼高的屋，向着城市中央那座亮着灯的高塔奔去。

        他起走向厨房，回来时端着餐盘：＂吃吧，不是人肉。＂盘子里是加热过的罐和脱水蔬菜，甚至还有块包装完好的巧克力。

稳定有力的搏动，苏晚却更害怕了。那些关于变异丧尸的传闻在脑中闪现――他们保留着人类记忆，却丧失了同理心；他们统治着普通丧尸，把活人当玩...

        苏晚的视线模糊了。远传来更多丧尸的嚎叫，而眼前这个疯子是她唯一的生机。当温热的下面颊，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