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着便利店玻璃的声音像某种cui眠曲。林星晚把shi漉漉的刘海拨到耳后,校服袖口在滴水,她不得不把装着参考书的塑料袋抱在xiong前。电子钟显示23:17,再过十三分钟便利店就要打烊。
"再等五分钟。"她小声嘀咕,she2尖tian着已经化掉一半的蓝莓味冰棍,"雨小点就跑回去。"
自动门"叮咚"一声hua开,风铃剧烈晃动。林星晚下意识抬tou,冰棍的甜味突然在she2尖凝固。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前面那个dai着细框眼镜,驼色大衣上沾着水珠,看起来就像学校新来的年轻老师。但后面那个――
林星晚的呼xi停滞了。
男人shen高至少一米八八,黑色长风衣像第二层pi肤般贴合着他宽肩窄腰的shen形。微卷的黑发有些chaoshi,衬得pi肤像从未见过阳光般冷白。但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在荧光灯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rong化的红宝石。
"夜凛,我说了不用跟来。"眼镜男无奈地叹气,"只是买包烟。"
被称作夜凛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扫过货架,突然定格在林星晚shen上。那一瞬间,星晚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不是恐惧,而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记忆被轻轻拨动。
"同学,这么晚还不回家?"眼镜男注意到她,友善地笑了笑。他xiong口的教师证随着动作晃动,上面印着"市立高中 陈默 数学组"。
林星晚慌忙站起来,校牌从敞开的外套里hua出:"我、我在等雨停..."
"陈老师!"她突然认出来,"您是上周来代课的那个..."
陈默推了推眼镜:"啊,高二(7)班?"他转tou对夜凛解释,"我最近在帮张老师代课。"
夜凛没有回应,他缓步走向林星晚,黑色pi鞋踩在地砖上几乎没有声音。随着距离缩短,星晚闻到他shen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混合着某种古老书本的气息。
"林...星晚?"他的声音低沉,念她名字时像在品味百年红酒。
星晚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
"校牌。"夜凛的指尖虚点她xiong前,指甲修剪得圆run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下像大理石雕塑。
陈默突然插进来:"这么晚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星晚把冰棍棍子nie断了,"我家就在对面小区..."
夜凛的目光在她脖颈chu1停留太久,星晚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那里突然有种奇怪的灼热感。
"夜凛。"陈默警告xing地喊了一声,随即对星晚笑笑,"下周有数学摸底考,需要补习可以找我。"
夜凛终于移开视线,从货架上取下一盒薄荷糖。星晚注意到他拿东西时小指有个不自然的停顿,像是曾经折断过的旧伤。
当两人结账离开时,夜凛在门口突然回tou。霓虹灯透过雨幕在他脸上投下红色光斑,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很快会再见的,星晚。"他的口型这么说。
自动门关闭的瞬间,星晚的太阳xue突然刺痛,一幅陌生画面闪过――月光下,有人用同样红得妖异的眼睛凝视她,轻声说:"以血为誓..."
她踉跄着扶住货架,再抬tou时,透过雨帘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冰棍化成的糖水滴在手腕上,黏腻得像血。
林星晚不知dao为什么自己就去找了陈默复习数学,但是这个补习课的老师也莫名其妙变成了夜凛。
之后夜凛的补习课成了林星晚每周最期待的事。
他的公寓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书架上摆满古籍和现代文学。他总是穿着熨tang平整的白衬衫,袖口卷起,lou出苍白修长的手腕。
"这dao题,你试试用另一种解法。"他站在她shen后,微微俯shen,指尖点在她的草稿纸上。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呼xi拂过她的耳尖,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林星晚的笔尖顿住,心tiao快得不像话。
"我……我再想想。"她低tou,假装专注题目,却忍不住用余光瞥他。
夜凛的chun角微扬,红瞳在灯光下像rong化的琥珀。
"不急。"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