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茵脸都要吓白了,一个劲地冲着程鄢使眼色,脑子飞速运转,才颤着声音勉强笑着打圆场:“罢了罢了,他不愿意喊就不喊,再说了,真喊出来我也不敢认下啊。……好容易回来一趟,你们父子又何必大动干戈呢。”
饭吃到现在,已经快结束了,程鄢收回视线,拢了拢袖子,站起来拱手:“时候不早了,儿子明日还要起早去拜访故交,请容许儿子先告退。”
辣椒酱卡在咙里,咽不下,吐不出,柳迟茵的手抓着程瞻衣襟,攥得不成样子,废尽力气才把那颗辣椒咳出来,吐在程瞻手中。
辣椒还带着晶莹的口水,程瞻却不嫌弃,又是给她喂水又是顺气,好半天柳迟茵才缓过来。
美到,他只要一看到她,什么恨意都烟消云散了。
柳迟茵在他怀里抬眼,不期然和程鄢撞上了视线。程鄢盯着她,柳迟茵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刚刚放在她背上的那只手,但她移开目光,躲了过去。
她泪眼迷蒙,看着程瞻,又回看向程鄢。程鄢欣赏够她的神情,这才后退一步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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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怒父亲,甘愿认罚。只是儿子不认她是母亲,父亲再怎么
,儿子也不会认。”
程瞻骂他:“,你给我
出去。”
缓过来后,就是尴尬,耳边程瞻在吩咐下人:“把这些带辣椒的都撤了。”
程瞻一改用膳时的好脾气,突然发难:“这就是你在松州学的礼节?父亲母亲还没吃完晚饭,就要先行离开?”
程鄢享受着这一刻的放肆,柳迟茵白着脸还在说些什么劝程瞻,程瞻拿起杯子要砸他,又被柳迟茵拿下。
程瞻盛怒:“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不是你母亲了?”
茶杯还是砸到他的额角,鲜血顺着脸颊下。
程鄢抹了一把血,竟然真的冷笑一声,转出去了。
柳迟茵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程鄢反而笑了一下,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他心中松快了很多,并不怵地回望着程瞻怒极的瞪视。
程鄢反问:“母亲?母亲又在何?”
她穿嫁衣时,也美得不像话。程瞻挑起她的盖,她羞怯笑着。
程鄢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她上,他这时才敢放肆地打量她,高了点,下巴上也有肉了。面色红
,比他离开前更美了。
程瞻怕他闹事,婚礼那天晚上他被关在院子里,纵然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了出来,也只能从暗偷偷看她一眼。
“父亲只怕忘了,我母亲早已过世,现在堂上坐的并不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