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L，直视她的眼睛。

        五官阴柔的男子，目光沉郁地盯住在场之人。

        凯瑟琳看了一会，“我不喜欢他的眼神。”她挑选用词，“阴毒。”

        “我们不需要等战争彻底结束。”亚说。

        凯瑟琳没惯着L，她瞥过L一眼，拂了拂发尾，绕在指尖缠了几圈后放下。L见状明白凯瑟琳在生气。她好似偷腥被抓的妻子，掩饰地摸了摸鼻子，转入座。

        凯瑟琳同样风度翩翩地颔首回应。显然，她和亚之间更有上社会大小姐间的社交默契在。这是亚第一次正面接凯瑟琳，她并不意外她竟然与凯瑟琳相和谐。对方能容忍「莱斯利」这么多年，想来是一位兼适度脾和包容心的女士。

        刚一进去她就抱怨，不陌生的圆桌，呆板肃穆的投影屏幕，这一切都让她不舒服。

        前线的信息在屏幕上一览无余。幽蓝的荧屏蓝光映衬出L一瞬间沉下来的脸。

        “战况无法在三个月之内结束。”

        此时距离下一届秘密会议还有不到三个月。

        “罗南见过。”

        凯瑟琳停顿片刻，补充：“他的态度模糊不清。他发现了偶的监听功能，但他从未说出去。另外，我不知他长什么样。”

        凯瑟琳如实评估。

        另有一批鬼魅一般的潜行队在蜿蜒复杂的战线间游击穿梭。就连奥古斯塔派出的高频侦测无人机，也难以捕捉到他们的行踪。

        L读懂她的言外之意。一个百分之百能让大公调转回的诱饵，一个万无一失的最快方法。

        前线本的仿生人守备折损超过三成，另一批署在地下城的军备仿生人生产线也被彻底摧毁。这意味着她的大半心资产在短时间内化为乌有。

        一个缩小版的半像从L的意识中抽取出来，投影在屏幕中央。

        “谁这么没品，还原出白塔议政厅的模式。”

        她在罗南那耽搁了一点时间，所以她现在在航行中途准时卡点接入与凯瑟琳、亚的远程对谈。彻底无视现实世界莱温投来的幽怨目光，L闭上双眼，意识沉入虚拟会议室。

        “无形之人。”凯瑟琳咬字冷，“所有跟过他的偶都被彻底摧毁，每一块芯片都被准剔除干净。目前为止，他让我报废过最昂贵的一批高端货。”

        “你倒是玩得开心。”凯瑟琳率先发难。

        “你们会需要他的。”

        L翻个白眼。控台的仪表密地运转，L潦草披上外衣，盘坐在甲板上，抽出一数据线接入自己的脑机接口。

        亚的声音插入进来。她对凯瑟琳态度友好地点示意。

        亚叹息。

此一举的解释。

        “萨麦尔      ·      尔维恩。”

        “你认识？”

        “刺杀大公有两个关键要素，一是必须在秘密会议期间动手；二是行动地点必须设在中心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确保大公返回中心区。”

        她也看出对方对L藏不住的绵长爱意。

        凯瑟琳确实在生气。她提前十五分钟进入会议室，打破了自己一贯严格遵守的睡眠周期。

        “是他？”凯瑟琳提高声线。

        她对凯瑟琳与L莞尔一笑：“准备好听我的方案了吗？”

        她去中心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