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赶上万物复苏，世间缤纷，比冬天好多了。

        再往前。

        是他刚出生的时候。

        父母看都没看一眼，他孤零零的被放在角落，也不哭，不闹，就安静的躺着。

        也许这时候，他就已经有点奇怪了。

        只是父母不在意，也完全没想到，后面，会成长为那个样子。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痛疼让我恢复了一点理智，也使得从记忆里挣扎出来，我扶着墙起，不知为何，我的脸颊上留下两行血泪。

        那不是我的眼泪。

        是镜子里的他的。

        我再次望向他，还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我踉跄着走过去，抬手，抚摸着镜子里他的脸，他闭上眼睛，一滴眼泪留下。

        是正常的。

        另一只再摸我的脸，就像他也在抚摸一样。

        我们，跟那些兄妹不同。

        无论是兄弟，姐妹，兄妹，他们的长相相似，令人难以分辨。

        但我们不同，我们相差六岁，脸上却丝毫没有相似的地方。

        如果不是同一个姓，在同一个屋檐生活过，我真以为，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我这个思想，大概和父母一样。

        他不是我们的儿子。

        他不是我的哥哥。

        他是一只畜生。

        他是我最恨的人。

        ......

        他是我的哥哥。

        是我的亲人。

        是什么时候，我晕倒的。

        又是什么时候，我醒过来的。

        这次，我在医院里。

        密密麻麻的针扎向我，我听到父母在跟医生说话。

        啊，大概意思就是。

        在他们的视角里，我是睡到大中午也没有起，但是还有气息，怕我出什么事，才把我送进了医院。

        我艰难地坐起，询问他们昨晚在不在家。

        母亲说在，但是早早就睡了。

        “......”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是真的。

        爱和。

        我杀了哥哥。

        但为什么，死去的哥哥又会出现在镜子里？

        还是说他本就没有死？

        那缠在他脖颈上的子，挣扎出的内脏，被我握住的心脏，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又，又腻，像面里的华，像spa的油，像用来护肤的华水，感遍布生活的每个地方，我没忍住，胃一反酸，直接吐到了病床上。

        母亲一惊，跑过来捂住我的嘴，在她的世界里，洋娃娃是不允许呕吐的，因为太脏了。

        她把我吐出来的东西抓起来，胡乱往我嘴里，我拼命挣扎，针一从我胳膊，手上扯开，出血，酸臭味很快掩盖了医院的消毒水。

        兴许是我脸上也脏，她又抓起被子，使劲在我脸上，一旁的医生看到她这样纷纷拦住她，护士递给我一包干净的巾替我脸手。

        刚醒过来没多久，我浑没力气，只能把重量全都交给边的护士。

        护士大概和我同龄，她扎着低子，着口罩，出的眼睛很好看，是温柔的琥珀色，右眼下还有颗泪痣。

        她的动作轻轻柔柔的，替我干净秽物，母亲被那群医生赶了出去，不知在说什么。

        没过多久，父亲从外面进来，给了我一新的衣服，让我去卫生间换。

        我接过，走出门，来到卫生间。

        这里只有两个坑位，空间很小，连个镜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