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我……我茫然地看向她。她恹恹的眉眼出一丝明显的不耐。我被这份不耐所慑住，又下意识低，瑟缩着回避她的视线。

        “从昨天回来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因为斋藤学姐吧？”

        温度在升腾。我听见她的息声，没有丝毫情绪的声线在耳畔兀然响起——

        然而那讨人厌的声响仍在继续，一切都像脱轨的列车，驶向失控。

        “……”

        她细瘦的手指解开了睡衣的第一枚纽扣，然后是第二枚，第三枚......

        大脑空白一片，我呆愣愣地眨了眨眼，意识花了好几秒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小椿想什么。

        “其实我也好，斋藤学姐也好，都不过只是你用来满足自己望的工，不是吗，前辈？”

        面颊碰到温热的手。

        “斋藤学姐不是会轻易对你动怒的人吧。”

        她轻扯下了我的睡与内，分开了我的

        她没什么温度的声音接着响起。

        “前辈记不记得，我说过人很痛苦。”

        “啊！不是的！我没有那种打算！”我着急忙慌地向小椿解释，“我没有要那种事，我、我只是想和上次那样，你抱着我，我们一起睡觉就好了，我，我……”

脱，还是我帮你脱？”

        “前辈，我的望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想前辈的狗。”

        而她只是看着我，没什么表情。于是我渐渐减弱了音量，到最后彻底静默。

        她勾起角，带着孺子可教也的赞赏，循循善诱，“等价交换。我满足前辈的望，前辈也来满足我的望。”

        不是的。

        她虚扣住我的手腕，没用什么力气。然后她也凑近我，上的香味飘过来，柔的手指从手腕，顺着胳膊一点点向上动。

        “因为前辈你啊……”小椿以一种几乎整个人都要埋进我怀里的姿势贴上我。

        “我想你伤害我、占有我、使用我。”

        “前辈终于看见我了，我很开心。”

        嗯，她不是。“可能是、可能是因为我说错话了。”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瑠依生气的真正缘由。小椿说得对，我蠢过了。

        我死死地盯着小椿陌生的脸，一瞬不瞬，仿佛第一天才认识她一般。

        肌肤上细小的颗粒开始浮现。

        令人不安的氛围持续了十几秒，小椿终于开口了，“前辈，你是不是蠢过了？”

        “我会陪着你的。我发誓。”

        不是的！

        她微微调整了姿势，将两侧的发梳理至耳后固定住。

        别说了。

        恍惚间，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想我什么？”

        “我想，我或许知斋藤学姐生气的理由。”小椿用轻飘飘的口吻说。

        求你别说了……

        诶？

        “……嗯。”

        她很腼腆地笑了，一种纯然的稚气从脸上晕染开来。

        “吵架了？”

        “冷漠又自私、傲慢又虚伪。”

        我不是这样的人。

        “毕竟，我喜欢前辈。哪怕前辈是个残忍的坏家伙……我也依然喜欢着你，所以别担心。”

        她脱下睡衣，出了小的与立的尖。

        她的脸变得模糊。冷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像是冰刃刺进心脏，缓缓搅动。

        我猛地抬起，迫切地想从她口中得知那个答案。小椿朝我微微勾了勾手，我领悟到她的指示，前倾了。

        好冷。

        “这样理所应当地利用他人的喜欢来满足自己的望，前辈——”小椿笑了，“你真残忍。”

        她一句一句地数着，“害怕寂寞、讨厌一个人、希望有人陪着你……这不就是前辈的望吗？”

        “别怕，我不是还在你边吗？”

        “嗯。不、不是吵架。是我单方面惹她生气了。”

        “前辈。你在发抖。”

        小椿退了回去，坐直了，脸上带着点些微的笑意。

        小椿前倾了，手撑在床上，她仰起脑袋，睫轻颤，下目线楚楚可怜。

        “那、你的望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