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的艳色,像是
心雕琢的翡翠,通透明艳得夺人心魄。然而此刻,他却忽然觉得自己落了俗套。一颗初经打磨的珍珠才更有意思——被他握在手心里,可碾成齑粉,也可穿成链坠——看她绝望而又被迫服从的模样,直到反抗的意志一点点消磨殆尽,珍珠的柔
色泽被磨得暗淡无光……
这样的游戏,才值得他一掷千金。
“Sterling.” 他语调仍漫不经心地更正她,一手自然而然地虚挽住她的腰,眼梢微扬。
柰浑一僵,下意识止住脚步,挑眉仰视男人,无声地要求他把手放下。薄镜片后的冷淡灰眸噙起个谑笑,微凉的大掌紧紧贴住了她的腰
。
“Glad you found your way. I was starting to get worried.”(很高兴你没迷路。我开始担心了呢。)
柰低下,企图与他拉开距离,“I’ll send the dress and the jewels back on Monday, sir.”(我周一就把裙子和珠宝寄还,先生。)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往前挪动。
男人手上加力,长指扣住她的腰。他量极高大,一掌就抵得她的腰,指微微一曲就将她定回了原地。因不用什么力气,在外人看来,只是在扶揽着她,并瞧不出什么端倪,或只是情人间在闹小别扭。
柰惊怒地抬瞪视男人。就在此时,油画前的那个
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忽扬声
:“Sterling! Should we give you a moment? Or is this the kind of business deal that benefits from an audience?”(Sterling,我们要不要给你们点私人空间?还是说,你这种交易,有观众在场更有意思?)
Fairchild没理他,仍望着柰,表情不变,眼中的笑却已完全消失了。他像给不听话的孩子讲理一样,偏侧
垂眸谛视着她,眼神冰冷如寒钢,语气却平淡而耐心。
“Dress? What dress, hm?”(什么裙子,嗯?)
是在提醒她,这场交易,他随时可以翻脸不认账。
围着画的几人在低低地笑,有人抿了口酒,有人交换意味不明的眼神,兴致盎然地看八卦。
柰垂下了目光。
Fairchild轻哼一声,带着点儿傲,这才抬眼望向年轻男子,边推着柰往前走,边淡淡笑
:“Oh, I’d hate to deprive you of a good show.”(哦,我可不想剥夺你们看好戏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