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鱼难以置信地抬看他，几乎下意识的，她伸手想去堵季韫律的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不就是还不爱吗……就算恨他，朝夕相，只要人还在他边，总能用各种办法慢慢熬。

        季韫律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时鱼差点被季韫律这番毫不留情的话气哭，周立泽赶紧凑到她边，把上披着的、碍事的军服往床上一扔，握着她的肩膀哄。

        时鱼沉默地看着被到手里……项圈。

        她深一口气，按捺手指颤抖的幅度。

        “都给我闭嘴！”

        她的手不禁一抖。

        上面只有一句简短的话，字秀丽。

        季韫律还在不远站着，周立泽说话本没有避开他的意思，推开他后，时鱼本不敢去看季韫律的眼神，冷着脸，强装镇定地赶人走。

        “……”

        而时鱼眼前一黑，气得嘴发抖。

        “周立泽，我现在不想见你。”

        时鱼看着Alpha的背影，言又止。

        昨晚还疯得拴不住的人，今天就腆着脸低声下气地说自己错了。

        猝不及防地，Alpha被按着膛狠狠推开。

        时鱼低着一言不发，没接。

        黑色的质项圈两段各有一个环扣，挂着一串折叠的银色链子，看着像装饰，但一旦勾住链子，项圈就会骤然收紧，死死勒住佩者的脖子。

        她哭得凶，说话却不见和，那么柔的嘴，从齿里挤出的每一句话都正戳痛，刀刀见血，恨不得把他的心剜出来。

        “……”

        -

        或许是感受到她松动的态度，周立泽这次走得很爽快，临走时还似有似无地瞥了季韫律几眼，略显嘲弄。而等时鱼急切地问起季一的事时，季韫律直接把口袋里的纸条按在桌子上，转离开。

递到她面前，语气不容置喙：“喝了。”

        -

        清醒之后，周立泽很快自我调理好，出去买了补偿的礼物。

        Alpha的声调很平淡，嗓音清澈，却直白得让人沉默：“顺便和周少校说一下……如果还按这种程度的房事下去，她迟早死在床上。到时候吃药都来不及起作用了。”

        他试探地开口：“老婆，我错了。”

        见时鱼不接，季韫律把手里的杯子和药放在床柜上，不冷不热地掀起眼：“治虚的药。”

        “那是什么药？”

        ……是她的错觉吗？

        “下次再，老婆就亲手给我上。”

        房间里霎时安静得连一针掉落都听得清，周立泽的表情很古怪，看向时鱼的表情似乎有点忍俊不禁，想到她昨晚的态度，又略显心虚。

        Alpha紧紧握着她的肩膀，贴在她脸旁，循循善诱：“受不了了就拽一下，怎么样？”

        没时间了，她必须先把季一的事情安排好。

        他昨晚确实被她气得发疯。

        但时鱼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能迅速甩掉多余的思绪，认真去看那张纸条。

        周立泽看出她的顾虑，厉声发问。

        “晚餐时间，来后厨。”

        她几乎能想象到，这东西勒住周立泽的脖子后，上面暴起的青……和他息的气。

        养老婆，他该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