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完了......

        哨声尖锐响起，油门拧紧，引擎的轰鸣声四起，川崎飞驰，等我了眼想要看时，起点只剩下了一串转瞬即逝的尾气。

        从程昱家出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偷偷揪着他的衣摆示意地拉了几下，他转，对我淡淡一笑，让我别担心。

        分不清是愧疚多些还是害怕多些，半张脸都是麻的，手机震铃倏然嗡嗡作响，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不用......”

        “赢了吗？”

        “嗯。”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竟然忘了剺书八点就在学校门口等我了......

        “必须要去医院！”

        我的安静激起了男人紧绷到极致的然怒气，“吴笙，你现在在哪！说话！”

        “在、在龙湾小区门口......”

        挂号，包扎，拿药，我扶着程昱忙前忙后，把他送回家，又帮他把药准备好，唠叨了好一番教他怎么调养子。

        夜里的风愈加泛凉，淡薄的上衣是不是鼓进少许的冷风，让心绪本就烦乱麻木的我更加血不通。

        他太冷静了，在场的人都没人觉得这是句玩笑话。

        完了.......

        咙哽咽，咽了几次口水像是剜肉般的刺疼，我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简简单单的一句，却是挤了半天，忍着哽咽出的声。

        “什么小伤？跟我去医院！”

        电话接通的声音与夜色里死寂的氛围为一，男人焦躁沙哑的嗓音透过屏幕狠狠咬了下她的心脏。

        我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啊！程昱！你的怎么在血？”

        程昱被吴笙难得的强态度吓到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宽，只能乖乖地任由她牵着自己去医院。

        呆呆地着肩膀出神了半晌，直到程昱站在我面前喊了我好几声才惊恐回过神。

        紧绷后的神经总是一点就炸，我拉着程昱就往旁边停靠的出租车上跑。

叫嚷着要去赛，“程昱，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赢了不仅要你的车，这个女人我也要了，我还要你看着我她。”

        怒意涌上心口，我气得手指都在颤，情绪濒临爆发的一瞬间，程昱高的影挡在我面前，一双眼森冷到没有温度，波澜不惊的话语里竟让人后颈生出肃杀狠厉的凉意，惨咋着血腥味的压迫感十足，“你要是碰她一指，我绝对会杀了你。”

        皓白的齿陷入樱红的肉，愈陷愈深，仿佛能闻到淡淡的铁锈味。

        “没事，小伤——”

        “宝宝，你在哪儿，你没事儿吧，为什么不接电话，知不知我很担心你？”

        看着一百多通未接电话和数不清的消息，全的血都在倒。

        电话陡然间挂断了，心脏仿佛停滞了，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悬着的心堪堪落回原位还没到一秒，无意瞥见少年上的血迹，直接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