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花了数十秒挨过那段晕眩，仍然不太适应她在自己脖子上……弄出的这种令人发麻的。

来了。”

        刺青样式特别，赫门不死心地验过后才彻底没了侥幸，就是不知这是她的挑衅回敬，还是示威宣战。

        她像是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牙齿叼着他的颈肉来回厮磨，力重得近乎撕咬，K没有在意这点疼痛，他发现自己似乎能动了。

        刺青和埋进心脏的炸弹已经挖出，可是刻在心上的信念和规训也能一并彻底剜除吗？

        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见她非人的一面，K忍不住抬手按在她的眼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颗鲜红滴的泪痣，“好神奇……”

        “实在抱歉，你的血太助兴了。”

        “没事，”温尔了眼前渗血的牙印，又立刻强迫自己远离，“只是这两天有点……嗨了。”

        即便如此，赫门的下场对比起本单雇主来说也称得上一句极好了——曾经的温联第一党派克格勒托，在几个月内彻底分崩离析，成员死伤十之七八，余下的不是正在遭受温派的追杀，就是已经成了温派的一员。

        温尔将心脏薄片制成了标本，打算贴地为他留作感忆过去的纪念，口那块肉和微型炸弹则被打包送去他的前东家。

        “唔……”她鼻逸出些类似兽类的咕哝声，咬着泛起深红的颈肉狠狠磨了一磨才松口。

        她的宣告不轻不重，像一种势在必行的预示，“恭喜你，可以脱离赫门活下来了。”

        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暗夜帝国初步打造完成，温尔搂着新晋俘虏猛几大口，眼瞳也渐渐半转为深红色泽——

        “你的发色……”不止，K盯着眼前人深红的血瞳，以及右眼下那颗瑰丽得似乎同样饱了血的泪痣，漆黑如墨的眼中泛起些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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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K歪了歪，平静地问。

        他熟练地开始在心中计数，数到快三百时，脖间突然传来一阵肉撕扯的疼痛，略微放空的大脑终于凝了神。

        温尔捉住他的手，红曈一片幽深，声音有些诡异的喑哑：“还有更神奇的，你想见识见识吗？”

        与此同时，温尔原本微凉的温迅速升高，连在他脖颈上的气息都变得。

        最后一批克格勒托的丧家之犬也已经下了地狱，温尔难免有些得意忘形，险些要把拥有珍稀血香的粮袋瘪了。

        温派克特瓦这一新起之秀，仅在短短三年内，便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姿态，横扫整个温联的地下势力，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党派。

        温尔恋恋不舍地咽下最后一口，秉承着绝不浪费的原则在他颈间慢慢舐着。

        毕竟是曾经的第一杀手组织，赫门的动经过几番血洗后终于沉寂下去，只是这一单的失利封存所带来的损失与遗留的余害算是伤动骨，虽然第一杀手组织的名没丢，但终究不复之前的煊赫凌盛。

        门面杀手的折损令赫门上下哗然一片，本就浮动的人心越发躁乱起来了。

        他的眸光一定，眼见着她一瀑布般的银色长卷转为深酒红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