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里很安静，只有远模糊的车声和昏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王泽站在她面前，眼神干净而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味。

        “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他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落进水里，搅乱了章白原本平静的心，“我知你边有很多事，也有人在你心里，但我不怕，我想等你。”

        章白低着，指尖无意识地搓着手里的衣角，她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告白。王泽像夏天的风，热烈又坦，跟她的心事恰好相反，温吞又混乱。

        她抬起看着他，眼里带着一点挣扎：“王泽，我……”

        话还没说出口，王泽忽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坚定：“你不用现在答应我。”

        章白没有说话，扯着王泽的衣领，吻上了他的。

        她闭着眼，轻轻贴上王泽的，那一瞬间，脑海里空白一片，所有纠结和犹豫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本能的靠近。她并不知自己是怎么下定这个决心的，也许只是想让他知，她的心里并不是只需要存在陈湛文一个人。

        王泽怔住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她释放自己的一点任与迷茫。

        王泽低笑一声，轻轻了她的发：“你好美。”

        她望着他，那一刻，心忽然安静下来。

        陈湛文的脚步停住了，像是被钉死在原地。

        尽，昏黄的光影交错中，那个他一眼就认出的女孩正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王泽的手环着她的腰，吻得认真而沉醉。

        而章白，竟然没有抗拒。

        王泽又一次低吻住了她，她像一只小狐狸，迷人地诱惑着他，逐渐让人为其迷失。

        她微微仰着，眼睛闭着，像是信任，也像是沉溺。男孩搂着章白的腰，深沉地爱抚着她。

        巷子口，陈湛文的指节攥得发白，角勾起一抹冷笑，像冰渣划过咙般刺痛。他没出声，只是定定地望着章白的脸，目光冷冽得像锋利的刀。

        她的睫在灯光下轻轻颤动，嘴微红，像刚绽开的樱花。

        他忽然觉得荒谬。

        他见过章白哭、见过她闹、见过她倔强得像只小猫，也见过她冷着脸对着全世界说“关你什么事”。

        可唯独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温柔，得像一团云。

        可惜不是为他。

        “真恶心。”

        他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轻到几乎和夜风混在了一起，却足够冷。

        仿佛察觉到什么，章白猛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阴影中的陈湛文。

        男人穿黑衬衫，袖口随意挽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夹着一支烟，没点燃。那双眼冷静而疏离，像从高俯视一场闹剧。

        章白一怔，下意识推开了王泽。

        王泽还没明白发生什么，陈湛文已经收回了视线，转往外走，步伐不急，却步步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