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的，她用手掌附在门边，门感应到她的生物特征，立刻就开了。

        抬起时，女孩的眼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种深埋骨血里的，沉静又坚韧的力量。

        “谢谢你们来陪我。”

        她垂下眼睫，指尖紧紧抓着毯角，掌心微微发白，但很快，她又松开了。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迟疑。

        她们本来以为以绵绵的状态，醒来发现晏殊不在边，必然会恐慌，会不安，甚至会哭出来，但出乎意料的，她只是沉默了短短几秒。

        “等他回来，我们陪你去接他。”雅低声说。

        护卫们松了口气，却又更加紧张，生怕这位煞星下一刻直接撕裂这座钢铁牢笼，但晏殊始终没有动作，他只是安静地立在角落，微微垂下眼，长睫在冰冷光影中投下一片阴影，上那杀气，却在沉默中越积越。

        最后，瑞秋咬了咬牙，清了清咙开口：“晏指挥官，被军事法庭传唤了。”

        从小在泥泞和废墟中长大，学会了在风暴里站稳脚步，也学会了，即使孤一人，也能咬牙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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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秋轻声：“妳还好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客厅里两影闻声而来，是瑞秋和雅。

        绵绵轻轻点。

        轻轻的声音传来，是熟悉的，却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个人。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柔的被褥微微起伏。

        雅随之补充，“但他让我们转告妳一声，他说，很快就会回来，所以绵绵你别担心，晏指挥官本事可大了。”雅语气温柔，带着小心翼翼。

        绵绵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着微微的脆弱，也有着无比顽强的温。

        砰——

        她眨了眨眼，声音还有些沙哑：“晏殊呢？”此时此刻，她已经确信，在他醒来之前，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甚至没有怨怪晏殊没有亲自跟她别。

        她心想，“大猫猫，我会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到我边。”无论经过多长的黑暗，一定会有黎明。

        雅则紧张地往前半步，似乎随时准备扶住她。

        她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指尖划过空无一人的床榻。

        瑞秋在一旁红了眼眶，转过去不让人看到，雅也抿了抿，握住绵绵的手。

        侧，已经失去了他的温度。

        ＊＊＊

面上踏出一声低响。

        过了三个小时以后，绵绵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她知的，如果他们面对面，哨向之间的连结会使他们难分难舍，会使他们失去理智。“晏殊说了，很快会回来……那他就一定会回来。”

        一瞬间，世界像从水底浮出，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气味，那是晏殊的信息素，淡淡的，像无声缠绕在她四周。

        瑞秋和雅面面相觑，神情复杂。

        绵绵睡得很沉，晏殊刻意留下大量信息素，包围着她，让她像是在摇篮里那般安稳。

        那一刻，她们想起来，眼前这个看似柔乖巧的女孩，出于最破败、最残酷的灰域。

        “醒了？”

        “我知的，他一定会回来，在这之前，我只需要等待。”她轻声说，无比坚定。

        这样的绵绵，不会轻易倒下。

        车门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光与声音。

        两个女孩都换下了第一军事学院的制服，穿着便服，一眼就可以知是出良好的世家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