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你老板就不会恢复你的工资，你就得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嗯……”季沨低声应。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干杂活儿的？是助教吗？”季沨追问。

        “我懂了，你是用欺骗的方式，引那个女孩的注意，对吗？”莫声闻说。

        莫声闻说：“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能问你几个吗？”

        “我也没办法！”季沨有些着急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别的办法每天留在她边。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情侣，我本不敢想象她也喜欢我，我只是想找一个理由和她待在一起。”

        “那你之前到底是什么工作的呀？”季沨忽然对莫声闻的职业产生了好奇。居然因为没把老板想领养的小孩儿带回京城，就被停了工资，还住到领养对象附近死缠烂打，这工作也太离谱了吧。

        还是算了。

        “不能。”

        莫声闻没有任何隐瞒：“嗯，是的，我会一直待到你愿意跟我回去为止。”

        “你问吧。”季沨觉得只要莫声闻不问关于启元班的事，她都可以接受。她不想碰那段回忆。

        “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啊。”

        莫声闻心里突然绞痛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说：“不能就算了，唉，能达到目的也行。”

        “你不懂！”季沨觉得被莫声闻这么一总结，自己的法一下子显得幼稚可笑。她说：“我第一次只考了两百多分，总不能第二次就考一千分吧。”

        “嗯……”莫声闻认真思索了一下，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对，我就是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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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呢？比如，以一个alpha的份直接去追求她，你们也可以以情侣的份待在一起。”莫声闻还是有些疑问。

        “你老板也太残忍了吧。”季沨有点不忍心告诉莫声闻，自己是绝不可能跟着她去京城的，她才不愿意和苏芷分开呢。同时，她又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你老板一方面残忍地停掉你的工资，另一方面却又好心地借给你汽车？这个人也太矛盾了吧。”

        “我害怕。”季沨的声音变得非常非常低。

        你条件不是好的吗？

        季沨只好解释：“她……想帮我补习，要是我一下子考得太好，她就不帮我补习了。而且……我也不想告诉别人我是故意考两百多分的，他们肯定要问为什么，我不想回答。”

        车子停在了一个红绿灯前，莫声闻从驾驶座上回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季沨。只见她子又蜷缩起来，纤瘦的单薄得像风中的树叶。

        “哦，那倒是可以理解。”莫声闻接着说，“但是，你考试故意不考高分，早上却坚持要去上早读课，这是要出一副努力学习但成绩一般的样子吗？哪有人这么打造自己形象的？”莫声闻觉得季沨的法很诡异，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要作妖也应该是考试考得很好，早读却故意不去上，这样无论如何至少能凹出一个学神的形象。

        “为什么不可以？”莫声闻还是觉得奇怪，“你就告诉别人，第一次考两百多分是故意的，不就行了？”

        她应该告诉苏芷吗？如今，她和苏芷已经是情侣，不再需要靠那种方式待在她边。可她暂时还没有勇气。至少现在，维持现状还开心的。一旦说出来，后面就是一片未知。

        莫声闻说：“可能是良心上过不去吧，毕竟为了你，我得长期待在鲸陵。”

        “我嘛……嗯……就是帮老板干杂活儿的。不过很久以前，我其实是数学老师，我不是让你叫我莫老师来着吗？”莫声闻回答。

        季沨心里默默记下：将来一定不能助教，会被教授随便停掉工资。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奇怪：京城究竟哪个学校的教授有这么大的权力啊？

        “嗯。”季沨点了点。

        季沨沉默不语，她深知一个谎言背后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无论她多么聪明，都总有一天，谎言会出破绽。谎言维持的时间越长，回就越难，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会越大。

        “不能吗？”

        莫声闻想了想，说：“我刚刚想了一下，你宁愿待在这里过苦日子也不愿意去京城，是不是全因为你的omega小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