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却非常自得地笑起来，掏出手机，点了点，把屏幕递到她面前：“你知我损失了多少钱吗？”

        那瘦小青年提前帮他开口了：“老板的一幅画的价格，两万起步！”

        照片上是一幅油画，不过画的内容已经看不清了，只看到到都是红色的颜料，顺着画框滴下来，鲜血般刺目。

        “是不是你干的？”“老板”把手机也伸到地上的女生面前晃了晃，对方咬着嘴，没有反驳，很显然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来！剪！”他向那两个早已像饿狼一样等候着的夹克情侣挥了挥手：“想怎么剪怎么剪。”那两人迅速揪起地上女生的发，咔嚓咔嚓乱剪起来，剩下的人就在旁边饶有兴致地围观着。

        “小姑娘，我都没把她送到少所去，给她留了点前途，也没要她家里赔钱，只是想出口恶气，不过分吧。”“老板”笑嘻嘻地看着苏芷。

        苏芷现在没心思听他说话，她只觉得那传来的剪刀咔声，每一声都很揪心。但是按照“老板”的说法，自己确实阻止不了他，最终，苏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说，你损失了多少钱？”

        “哦？”“老板”显然来了兴趣，挥手示意那对夹克情侣停手：“这是什么意思？”

        “假如我替她赔钱的话，你们是不是可以放过她？”

        那个九万里中学的女生惊叫起来：“嚯！苏确蘅！你天天在学校里装纯，背地里交了小混混当女朋友！”很显然她理解不了除了两个人已经睡过了，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一个人不顾一切地救另一个人。

        “老板”竖起五个手指，由他后的瘦小青年说出了的价格：“五万三千零四十元！”

        “真值这么多钱？”苏芷显然不信：“谁估价的，有证书吗？”

        “继续剪！”“老板”一句解释也不想留。

        又是一阵咔声。

        苏芷明白了，这不是商讨，这是恐吓和敲诈。

        苏芷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坠，递到“老板”面前：“这个平安扣是和田玉的，大师工艺，是我爸爸给我的十岁生日礼物，一万多块钱，网上可以查到，可以先押金吗？”

        “老板”愣了愣，被这爽快的出价给唬住了，他接过玉坠，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眯着眼睛看着玉石的色泽，狐疑：“真的？”

        那个九万里中学的女生面欣喜，眼睛亮得要冒出火花来：“老板！苏确蘅家里可有钱了，真的！”言外之意是：你可千万别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啊！

        其他几人的注意也被玉坠引了去，很显然比起欺凌一个与他们实际并没有什么纠葛的少女，金钱更能引来他们的兴趣。

        最终，“老板”让苏芷写下了一份保证书，签字，拿墨水画押，甚至还打开了视频，让苏芷朗读全文，并且还要了苏芷父母的联系方式。

        最终，几人丢下地上的少女，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