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你大声命令,脸憋得涨红,“亲,亲吻――”
“太棒了。”他摸着你的脸,像在看那时刚回到他边的你,在你额
上亲了一下,“我该给你很多很多奖励。你想要什么?”
“……嘁,七,”你努力拼凑发音,“亲,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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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你想要什么。你跑进山谷是想要自由吗?你希望找到更强壮更合心意的
偶吗?那里有野化族群,你跟狼一同在雪中奔跑过吗?你感受到过自由的凛风,不受束缚的心
了吗?我知
你确实更喜欢在山林间漫游,仰着
让风里的所有声音和气味掠过
,而不是守着一座老旧的小屋,守着一个离群索居的人类和一个你看不上的同类。
我怎么不知他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每天他给我们念故事和认单词都在楼下,我并没有错过任何一次。但现在你们之间突然有了一种排除开我在外的语言。
你的细眉苦恼地拧在一起。很少见你被耍弄得这样无所适从,要不是嘴里还忙着啃掉一块
骨关节,我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我忘了咬骨,看着谁都捉摸不透的你,而你看着他。你看他像在看一件本就归属于你的珍奇。
“罗,”他叫我,“拿着你的骨
上楼去。”
这一句话就够了。哪怕我对你的离开仍然耿耿于怀。
“七――闻――”
我瞠目结,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狼。我只在很早很早以前听说过那些野化种族,但从未见过。野化族群厌弃人类的衣服,靠近人类领地时总是贼
贼脑,躲躲闪闪。而你还穿着几天前他给你套上的那件旧带绒连帽衫,
口
印的图案因为洗涤有些碎裂。你看向我,又看向我脚边的破床单和半个雪坑,歪了一下
。
“……得,”你坐在他的岛台上说,思考的时候手指绕过脖子揪着辫尾,“冻、天。冬天。”
血冲向我本就晕乎乎的脑子。似乎我才是那个抛弃主人离家十天的调
鬼。
你修剪好的尖爪子戳在他下,又指向自己的嘴。
于是他亲吻了你。你们的嘴覆在一起,然后交缠,不断发出像新生的崽子渴求第一口母
般迫切的声音。后来声音低下去,他忙碌于用
尖勾画你危险的牙齿形状,你则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肩膀,使劲把自己往他
上挂。
他鼓励般很浅地在你嘴上吻了一下,“亲吻,”他不压其烦地教导,“亲,吻。”
因为无法出门,我浑肌肉都不自在,手劲太大扯坏了一条床单。楼下传来收音机电台报时,这是暴雪的第十天早晨,电视机在两天前没了信号。趁他还在沙发上沉睡,我偷偷到后院里准备在树下挖个雪坑掩埋罪证,这样至少到开春之前他都不会发现。
他深色的眉变得柔和,深色的眼瞳变得更深,“这个嘛,你得好好说出来。你知
这个词,我说过的。”
“谢谢你,罗。”他说,从沙发上递给我打开的罐
,帮我拍掉肩上的雪花。
你出现得很突然。我挖开一个坑口,停下来把糊住眼睛的一撮雪摘掉,你就在院子里了。你连翻越电围栏都像是踩着风而不是厚厚的雪层落地。
“你的发……长了点。”他说,手指捋顺那些不羁乱卷的发丝,开始给你编一条辫子,“也
好看的。”
若是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回来?他说他没有驯服过你,你又为什么在他边留了那么多个冬天?
你们分开之前,你的已经在他
上蹭了好一会,现在
形状透过棉布短袖的前襟透出来。我看得一时有点入迷,牙齿咬空了一口,清脆地震醒了你们。
可你接着就走过我边,径直去开门,带着遍
寒风冲进前廊,只当我并不存在。我跟你进去,在起居室门口,正好看到你在地毯上坐下来,把脑袋轻轻靠在他大
上。
“大声些。”他命令,“说清楚。”
你的重量刚碰到他,他就醒了。他掀开盖在上的厚毯子,看到了你。他看了很久,看你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看你
漉漉的雪片,看你
上变脏了但完好无损的衣服。
,瞧瞧是晕了的动物还是终于悔悟的你。门锁比我想象的要容易打开,诀窍是用手掌去推插销,而不是我笨拙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