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后之间早就得一塌糊涂，出来的水已经把他的床单搞得像块崽子们用的垫。现在他的床闻起来不再像他，而完全覆满了雌发情的气味。

        除了他。

        你也看了我一眼，平时不羁而高傲的绿眼睛现在却很朦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媚。我差一点就错以为你在无声地对我发出邀请，如果不是你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好像他是只属于你的。

        他终于从你的手臂底下看到了我。

        现在你看见我了。你像往常那样发出对待入侵者的动静，警惕地竖起后颈发，充满敌意地高叫一声。但他的生就在此刻捣进你深，那直的，无法膨胀成结的，与你并不契合的阴猛烈地搏动着倾注入。

        你是在小麦田里被捡到的，他曾经说，所以他给你起了这个名字。你的眼睛向来是芽那样旺盛锐利的的绿色，此时却无比迷惘，涌起麦浪。铺向地平线之外的麦田起伏伸展，每一束饱满的麦穗都在你内颤动，齐声呼啸着回应金色的强风。

        他偏爱你。他相信你远超过我。他相信你不会研究他的动脉。哪怕我愿意为他挡子弹，挡野猪的獠牙和雄鹿的尖角。

        他环抱着你比他稍显小，也比人类更热的，神色是被上绝境的痛苦，也像茫然的放纵。平日里他的笑容平和而松弛，打猎时那双皱起的眉机警而专注。假如不是在深夜，假如他已经发现我偷藏在边，他绝不会暴出这样的眼神。

        今夜你来时未曾有过迟疑，此刻却在那种崭新的，凶暴倾泻的欢畅浪涌中无措地扭动。你后背和的弧线绷起来，前贴在他怀里，尾巴翘起几乎能碰到你后撇的耳朵。往常你总会狂热地干净他拿在手里当奖励的食物残渣，现在只会本能地夹紧屁，急促地一下又一下收缩肉，挤出他带和阴里最后一滴。

        我没办法把在他面前伸出来的生收回去。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除非现在我也能插到你里，把我的种子浇进去。

        你发情期不让雄靠近，除了他，如果我们把并非同类的主人也当成雄的话。上一次发情时你在暴风雪中跑到森林深，许多天后又独自归来，上带着野化族群的气味。野化族群不穿人类的衣服，而你上的衣服完好，仍是你离家前他给你穿上的样子，上有混杂的气味，腹内却没有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你依然没让任何一个雄太过亲近你，一如既往。

        你和他都像在热的夏季午后跑了二十公里一样气。

        你连绵的叫声唤醒了我的生。我赶忙掉嘴角落下来的口水。弄脏了床单我一定免不了训斥。

        在他收住腔里的吼声，掐着你的屁不让你再动弹的时候，我悄无声息地把脑袋放到床上。

        你拿脸蹭他的，而他用嘴轻啃你口和脖子的肤。

        “我不是说了让你出去吗？”他声音低沉下来。他伸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叹口气，“傻小子。”

        他明白的，发情期的你需要一个雄同类给你带来孩子。如果他想要你的孩子，就只有把你交给我。

        “乖孩子，小麦。”他嘶哑的声音安你时轻得不可思议。

        你一定比我见过更多次他动怒，或许你也见过他像今晚这样消沉。你比我要早那么几年被他带回来，也正因为多出来的那几年陪伴，他偏爱你远超过我，哪怕我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更适合当他的犬。

握紧，虽然只能握住虚空。

        我缩回脖子，在暗里等着。就像白天在湖边，等他理完两个死者的车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