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现在就可以杀了他。”路西法瞥了一眼怒视着他的少年。真恶心，明明是恶魔，怎么长得跟个人类一样，“所以你最好拿出点求人该有的态度，莉莉丝。”

        “路西法，凯尔派是无辜的。”莉莉丝的眼睛里泛起一抹悲伤，“求求你放过他吧，我愿意任何事情。”

        路西法贪婪地打量着成熟的莉莉丝。那些她曾经不愿意出的让步和成长，竟然都为那两个男人了。这个疯女人，不仅自学了强大的法术，还史无前例地成功分娩了孩子。

        “那就回家来吧，莉莉丝。兴许我还会考虑放这个杂种一条生路……希望你还记得那个你早该回的家怎么走。”

        深呼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莉莉丝从树林深缓缓地走出。树荫斑驳下出现了一黑色长裙的高挑女人，丰满的被黑色的束腰聚拢得更诱人，不盈一握的腰下修长白皙的双在高开叉的裙摆间若隐若现。一长发用黑色的簪子松散的挽起，出洁白细的脖颈和致美好的锁骨。看着眼前的青发恶魔，那双浅棕色的丹凤眼闪烁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警惕。

        “……你要什么，路西法。”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莉莉丝咽下不需要的悲伤，目光灼灼地回视他，不带一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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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知我是对的，你也从不曾听我的。”路西法模棱两可地回应到，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冷漠。

        “莉莉，你长大了。”躲在黑色翅羽后的苦笑着说到。她多希望能上去拥抱她的莉莉，但立场已经将他们远远分开。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就连一直鬼哭狼嚎的凯尔派都安静了下来，目光探究地在三个成年人之间转。

        “呵，这年，连魅魔都能变成贞洁烈女。”青发恶魔冷哼一声，收起了顽劣的表情，“旧也叙够了，我就实话实说吧，这个杂种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就算地狱不出手，天堂也不会留他。”

        “看来你真的忘了怎么魅魔了。”路西法邪魅地弯弯嘴角，“以前可从不需要我告诉你该什么，莉莉丝。”

        “你是对的，你永远是对的，路西法。”莉莉丝的语气有些阴沉，她吐出一口浊气，试图重新找回理智，“求求你了，念在旧情的份儿上，你别于我作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还、给、我。”莉莉丝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天堂的人来了我自己会应对。”

        “好久不见。”路西法云淡风轻地寒暄到，好像他们不是十年没见，只是十天没见。

        “我从来不知靠为生的魅魔还能生孩子。”路西法笑里带针地说到，“看来他们是把你喂得太饱了。”

        “这跟你没关系，路西法。”无视掉他的挑衅，莉莉丝尝试语气平静地继续与他交，“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路西法，如果我，你能保证放了凯尔派吗？”

吗，莉莉丝。”路西法吃痛地着气调侃到。

        莉莉丝紧锁着眉盯着他，试图分辨他话里的真假。那双漆黑的眼睛坦然地与她对视，在这场仿佛无尽的对峙中，路西法突然意识到一片难得的安静。原来她真的不再是低阶到可以任由他随便窥听心声的恶魔了。

        那个熟悉到陌生的声音让莉莉丝心下一惊。…怎么是他？这么说…难她刚刚差点失手杀了吗？

        “你要和整个天堂为敌么？”路西法挑挑眉，“但你的能力可还不足以让你自大到这个地步。”

        翅膀的痛感再次袭来，路西法冷着脸低笑一声。

        那副玩世不恭的傲慢还是她熟悉的样子。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拥有碾压力量的存在，被所有人单方面爱着的冷血恋人。他到底不过是把她当作望的发，一个他用得趁手的魅魔罢了。

        说罢那双巨大的黑色翅膀便包裹着和挣扎的凯尔派消失在湖边，脚边那些疯狂翻的荆棘拼命地追赶，也不过是在心碎地挥砍空气。

        “抱歉，我不到。”垂下避开了莉莉丝祈求的目光，眼睛里有无尽的痛苦在闪烁。她们这些有尾巴的魅魔直到死都不得不服从主人的命令。

        呵，她这样子就跟要去英勇就义一样，丝毫没有以前那副在他下承欢的乖巧。路西法瘪瘪嘴，真无聊，他堂堂大魔王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着魅魔就范了。

        “，放了凯尔派。”莉莉丝皱着眉说到，样子像只戒备的母猫，“他和这些事情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