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拿不准萧散要什么,对着萧散,他那些勉力维持的端方自矜都瞬间消散了,这副躯壳内只剩下那点自卑和无用的真心。
真是……太恶心了。
这府邸地京城东北,几乎在世家大族的最外圈,本无甚特别,只因后院依山傍水,还有
泉眼,景致可借自然之势,是以卖得贵些。
“将军何须这般自谦,”微涩的声音从屏风另一侧传来,语调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婢有幸替将军分忧已是僭越,万万不敢说什么得罪。”
行至湖畔一亭台,从上书“无去来
“的石光匾下走过,二人入亭坐下。
“赵大人这是瞧不起末将了?也是,末将一介武人,鄙不堪,岂能得赵大人青眼。”
外面传来拈尘的提醒声,赵瑾瞬间被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出来,深一口气,面色如常地下了车。
虽然已经是这种烂货了,但是……她还是有需要他的地方,无论她有什么需要,他都会的。
“大人得陛下信重,小子愚鲁,不通人情世故,惟愿大人提点几句,休要因这点琐事妨害陛下心情啊。”
乍一看是萧散当真需要他出个主意,毕竟萧散对人情往来如何不擅长他也是知的。
赵瑾抿了抿,心下犹疑。
而且……他真的很想她。
赵瑾有些不安,按理来说宴请同僚只在前厅便可,若非挚友,怎能随意进这后院?
这五年,他每日都想着她、念着她,提心吊胆,生怕她血染疆场。
坐在心上人边,光是想着她就发情了,不想被她看见的肮脏情
却因她而起……
“姑娘,到了。”
但是赵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知今日当值后,赵大人可有安排?小子刚刚回京,待人接物颇为生疏,又要与大人共事,唯恐得罪了大人,是以今日想请大人到府上吃个便饭,还望大人万勿推辞。”
她当真是个这么乖顺的忠臣吗?
一路上赵瑾都用牙尖叼着一小片嘴,掩盖着自己的紧张。
她只玩笑般一问,上挑的尾音就鞭子一样将赵瑾的神智抽晕,等他回过神来,竟已经应下了。
值房外站着二三人,是以萧散不好说得过于亲近,回忆着世家那套口吻说了一长段话。
李旭没动过这园子,全赖拂阑打理得当,园内曲径通幽,花木蔚然,亭风扰桂影,飞檐弄柳枝,轩窗框山形,月门隔湖光,爽利而不失灵动,舒展而不失飘逸,不但与前院风格不违和,且的确是莫容的偏好。
“将军这般说,真是折杀婢了,只不过是
婢
轻人贱,不敢踏足贵地。”
将军府的地是李旭买下来的,宅子的修建也是他着人
办的,底下的人自然揣摩着他的喜好建了这五进院落,出檐深远,斗拱雄壮,少雕梁画栋,多黛瓦格栅,恢宏大气,宽直庄重。
他尚未想明白,莫萧散就已凑上前来,杏眼微弯,朱轻翘,眉若刀裁,声如环佩,英秀若山间劲松独立,风
似漠上薄云舒卷。
收到第一封捷报时他心里一松,几乎要在地上。
他不断安自己,没事的,只是去帮帮她,只不过是不希望她惹怒陛下而已。
二人跨进大门,走出前厅,越过穿堂,径直走向后院。
“赵大人可想清楚了?”
下传来濡
的
感,熟烂的
又开始汩汩淌水,他垂下眼,暗自庆幸自己垫了月事带。
只去帮她一下就走,不会碰她府上的任何一的,不会玷污和她有关的任何一个地方的,所以没关系的。
莫容向着拂阑吩咐一句,不一会便有仆从将端上一桌子菜,琳琅满目,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那便算了吧,”萧散眼睛一转,嘴角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本来还想着赵大人多少也算是陛下
侧的贴心人,想与你商量一下骁鹞骑的兵权该怎么是好,现下看来……”
“这等事怎好与婢商讨?
婢不过是伺候人的东西……”
但她新晋回京,陛下不好直接夺了她的权,莫容自己上交,又显得太过刻意,难免不让陛下猜忌。
骁鹞骑,一支三千余人的骑兵,由莫容自行募兵组建,对她忠心耿耿,且骁勇异常,持银枪者甲作面
,擅用长弓者
腾简面
,在北地时如大傩兽神吞吃凶灾一般,杀得蛮族丢魂丧胆。
这样一支锐,承天帝怎能不忌惮?他本就是个不容大权旁落的独断
子,怎么可能容许莫容有这样的实力?
二人一同出,又一同上了
车。
啊……不,不能再想了。
整个北境都是萧散打下来的,她在北境几乎是有绝对权威,北境百姓不知天子只知将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后来入了,经了调教,几乎是听到与她有关的消息他都能起反应,曾经他跪在桌下,口中
着鸡巴,耳朵听着陛下读北地的捷报,脑中幻想着莫容
着银甲面带煞气的模样,竟是直接翻着白眼,在陛下没有允准的情况下,女
和鸡巴同时
了出来,弄得浑
肮脏,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