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内宅，侍候夫婿倒是合适。”

        言下之意便是莫容不适合待在朝堂上。

        莫容挑起一边眉，赞：“林侍郎善于识人，何不留居内宅，相妻教子，为儿女谋前程，为妻子寻官运。”

        言毕，手抱前，视线上下一扫，“林侍郎姿如松柏亭亭，眼眸如浅池澄澄，京城不知多少闺中小姐倾心于你，若是愿意退居内宅，啧啧啧……”

        林繁只觉心中怒气充，化作一声“切”的气音从口中出。

        “锐璋将军，口齿伶俐，倒是好样的。”

        “林侍郎谬赞。”

        莫容仿佛浑不在意，干净利落地了个谢。

        林繁不理，只接着说：“但朝堂之上，可不是伶牙俐齿就够用的。”

        “在下也不止口齿伶俐，拳也呢”

        莫容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噎得林繁无话可说。

        林繁眼见说不过，长袖一甩，气闷而去。

        莫容经了这一遭，更是心舒畅，迫不及待便想寻友小酌，抬起步子便往外走。

        “锐璋将军！”

        莫容转过，见来人与她轮廓间有七分相似，只面颊宽厚些，不比萧散的瓜子脸小巧，一双眼，眼角垂落，自带几分温和敦厚，周气质却又豁达大方，似文官而不酸腐，类武将却无犷。

        “哎呀呀，莫小侯爷贵人多忘事，区区五年，便连自家妹子的名讳也忘了。”莫容歪着看她哥，假意怨怼，步子却停了下来。

        “哪里，我只是真心为咱们萧散高兴。”莫仁嘴上说着，手也没停下，了莫容的，了莫容的脸，拍了拍莫容的肩，若不是莫容躲开，怕是得摸到脚底板去。

        “今天下午有什么打算？”见莫容抗拒，莫仁将手揣起来，开口询问。

        “住已经找好了，下午打算去找耀阳和文琮，一起扰乱南街，妨碍京都人民过上美好生活。”莫容开着玩笑，跟莫仁一起沿着主向门走去。

        不知为何，莫仁沉默了，莫容转看他，见他蹙着眉，张口言，抬眼时忽而看见些什么，极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莫容也在同一瞬转过，顺着她哥的目光看去。

        入眼，只见一沉沉的藏青色，莫容第一反应是，他从前极不爱色深的衣裳。

        来人薄眼狭，一双丹凤眼，眼尾却不挑，平着顺出去，就像鹤羽曳在地上，不带轻佻张扬，只余清冷孤高。

        面带病容，似西子犹胜三分；眉携沉郁，阴如云墨更半寸。

        右眼下方，一细细的疤痕从颧骨到眼角，割开那张白如面的脸。

        莫容记得，就是这双，对她说，萧散，天清地浊，天动地静，你这般的鹰隼，生来就该翱翔在北地极高的天底下。

        可她现在看着那人佝偻着背，行礼时几乎要贴到地上去，同一双，离地那么近，嘴里吐出的话，卑微如尘。

        “婢问莫小侯爷、锐璋将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