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小事

        有件事想确定一下。

        早上上学前，犹豫片刻，还是进了好兄弟家门。

        他还在睡觉，我敲了好一阵卧室门他才出来。

        又是既定的迷迷糊糊问我怎么了，我直接开门见山，“你说你第一次杀人是在高中的时候？”

        “嗯……”他眨眨眼好像清醒了点，“是那时的朋友”

        “那他死了，你是什么感觉？”

        “ting高兴的。”

        “？你跟他什么仇什么怨？”

        他紧了紧怀里的枕tou，ruanruan地靠在门上，“无仇无怨，他自杀成功了，所以我开心。”

        “……就是像你一开始说的，帮我自由那样？”

        “对啊，在那之后也帮了不少人，”他依旧困倦的脸上轻轻勾起一抹笑，“他一开始tiao楼没成功，后来也一直说想死想死的，但是他家人和别的朋友都……hmm，不太理解他吧，虽然他shen边很多人，可一直觉得很孤独，像被困在地球上一样……”

        我打断他接上话茬，“所以你杀了他，让他解脱了？”

        他点点tou，半眯着眼睛笑，“他还说谢谢我呢。”

        啊，跟我和田多鑫，不是同一种情况啊。

        我不知dao该说什么，他垂下眸子，拉起我的手。

        “在紧张吗？”他缓缓摩挲我无意识抽动的指关节，“我会帮你的。”

        “你可真信任我，”不知为何我选择嘲讽，“明知dao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他看着我的眼睛又笑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朋友。”

        ……哇，怎么莫名地恶心。

        我赶紧抽回手转tou就跑，“不说了，上学了。”

        结果还是没搞清楚“同学死了我内心毫无波动”这点到底是不是……常见的。

        不过话说他是有过多少朋友啊？是杀过多少人啊？

        第一个杀我的人是他，但他第一个杀的人不是我，怎么想想觉得我亏了。

        在学校度过了极为普通的一天，班主任早上来了一次宣布田多鑫葬礼日期，接着就是一整天的正常授课。

        田多鑫的桌子昨晚被他父母搬空了，但今早就被同学们买的鲜花水果之类的东西堆满了。

        还有不知dao谁放的一本ca边杂志，真不愧是青春期。

        晚自习时忽然广播通知全校师生前往大礼堂，说是有个讲座，去的时候大家还在猜到底什么讲座，这么突兀，还占了晚上写作业的时间。

        进到大礼堂看到投影幕布上的标题时，就理解了。

        ――青少年心理健康和行为安全讲座。

        事到如今在说些什么呢？

        讲座内容其实不错，演讲者很有水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