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面对面亲口说的？

        算了，本来也没有排演过，生活可能就是这样充满意外。

        到目前为止，这似乎就是她想说的全。

        半小时过去了。

        但是意思很清楚，清楚得可怕，让整件事情直白明了。

        “既然我们相互想念，又互相喜欢，要不要试着交往看看？以恋人的份好好在一起，直到你我都厌烦为止。”

        所以她是被凡人用手机在【塔】上告白了么？

        说完之后，她才有种彻底睡醒的感觉。看着聊天窗口，清醒着不知所措。

        字里行间透着试探，小心翼翼，还十分严谨地附加着期限和前提。

        **

        出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太快了。

        原本被点燃的心渐渐凉了下去，希望也愈发渺茫。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像这样深入骨髓的寒意。

        语气很轻，波澜不惊平平无奇，像是顺其自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但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这样就够了？

        眼前仿佛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漆黑。

        他只看了一眼，就没敢继续看下去。

        可是在她驻足不前，犹豫不决的时候，眼前出现了新的邀请。

        宁愿什么也看不到，哪怕是远远地守着手机等待也好，起码结果没出来。

        事关重大，魔女吓了一，想要躲开窜上来的火焰。

应，是因为想要等醒来以后，亲口告诉他。

        重点是，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谈恋爱――谈了会怎么样，不谈又会怎么样？她什么都不知她怎么决定。

        这是告白？

        关青月面无表情，盯着手机有一会儿了。

        大学食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桌前的餐盘被晾在原地。他一直坐在那里，就那样沉默地盯着手机。

        担心会亲眼撞见她拒绝自己的消息。

        **

        一觉醒来，她就跨出了这一步。

        这倒不是。他偷看了她一眼，好端端坐在寝室里，什么也没干，就是拿着手机发呆――像是在认真考虑他刚才说的话。

        什么形式都不重要。

        她获得的足够多，捧着热意，整颗心也因此变得温。至于之后的事情，她想她还需要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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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是，撩了就跑么？

        凡人都是这样表白的？

        魔女花了一点时间来分辨其质。

        二十分钟过去了。

        等待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东西。怀疑过这是不是一场恶作剧――黧大小姐是不是跟同学玩大冒险输了，被迫来表白。

        十分钟过去了。

        始终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