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总是不留情，他还是在一天天变老。但是秦雪一天天变得标致，30岁的她变得比20岁时更加成熟有韵，王志勇经常看着她出神。

        和秦雪当时在他怀里和他表白时那样的回答，在一起与分开都是这样的一个好字。秦雪似乎很意外他的平静，好像生怕自己会报复她一样，又和他说了很多。

        女孩收拾完东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王志勇又回到了原来不着家的工作生活。他和原来一样，每天查房、值夜班…

        但爱呢？为什么爱这么难得到呢？为什么即便得到了也会失去呢？

        可是他迈不出这一步，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只要王志勇想，他就可以轻易获得。

        好几次王志勇抱着秦雪睡觉的时候一夜无眠，他有时候会偷偷地哭，哭他觉得自己老了，哭他觉得自己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给秦雪利用。哭到整个都在颤抖着不上气，但快天亮的时候，他还是会眼泪，笑着对秦雪说：“早安。”

        而他拥有的，他能给她的，他能用来留住她的，也只有这么多。

        直到有一天，他听见秦雪在门外和她的朋友打电话，他听见秦雪遇见了一个年轻帅气、更门当对的男人。她可以大大方方地给所有朋友介绍这是她男朋友的男人。王志勇只感觉耳边一阵轰鸣，他不想再去偷听，但又忍不住去不了解这些事情。

        即便如此，王志勇还是没有收回任何一点对秦雪的偏爱，甚至给予的更多，因为他想让女孩在自己边更久一些。

        王志勇只觉得心里沉闷得像一块石压着，不上气。十年过去他已经年过五旬，他看着女孩越来越意气风发，最终终于离开。

        但是秦雪对他的话越来越少，王志勇好怀念秦雪刚开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今天上了什么课、什么老师好烦、又有什么论文综述要写…王志勇现在也好想知，秦雪每天的生活，明明她过的这么丰富多彩，为什么再也对他无话可说了呢。

        自那以后，王志勇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花钱解决自己的需求，毕竟像他这样没有家庭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急诊主任医师，一个月的奖金都能到八九万。

        哪怕随着时间的逝，他能慢慢感觉到秦雪的谎言越来越多，胃口越来越大，索取得越来越多，可是给他的爱也越来越少。

        他真的好想用那些肮脏的东西，掩盖自己曾经的那些回忆，因为他不想一有望想起的都还是秦雪的脸。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皱纹越来越来多，白发越来越扎眼。他开始学着秦雪用那些昂贵的护肤品，胡乱暴地往脸上涂抹着，似乎这样才可以抹掉脸上的皱纹。这时候秦雪总是笑话他，说他老男人还爱臭美。

        也有很多女人会因为他的职业、他的格、他的收入、地位而仰慕他，但他依然觉得对亲密关系感到抵。

        物质上的、科研上的、工作上的，王志勇一直尽心尽力地帮着她，一步步地捧她到高，看着她从规培生到现在发表了好几篇心的主治，王志勇打心底地为她高兴。

        他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但还是没有好万全的准备。他还是会为了女孩的离开而难过，但他从来不后悔给了女孩这么多。

        那一天终于是来了，秦雪亲口说出了那些事，说她有了新欢，比王志勇更合适。王志勇很耐心地听她一通解释，哪怕他心里心烦意乱，他还是耐着子听着。

        两次失败的感情让他觉得，也许爱真的太虚无，与其去猜这份感情的真实，不如用金钱去买一次虚假但绝对顺从的爱。

        等秦雪说完，他只是最后牵了牵秦雪的手，把她搂在怀里，看着她依然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亲吻的脸，轻声说了一句：“好。”

师升为了主任医师。他拖了关系给秦雪安排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每天晚上秦雪在他旁边依偎着他的时候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男人。